“这件事不急于一时,有很多时间可以考虑。”安托尼奥把手放在温特斯的肩上:“听好,孩子……”

    安托尼奥看着温特斯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:“家是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回去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温特斯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“什么都不要考虑,什么都不要担心。”安托尼奥又说了一遍:“无论什么时候,你都可以回家。”

    “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回家”,不知怎么的,温特斯的心理防线几乎被这句简简单单的话打碎。

    沉默,漫长的沉默。

    “可别哭。”安托尼奥松开手,打趣道:“男子汉可不能随便掉眼泪。”

    温特斯竭力转移话题:“还是别说我的事情了……您来帕拉图,我现在都觉得很不可思议。第三军团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放心吧,即便没有我,[大维内塔]也出不了什么乱子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是……没法接受……”温特斯的语言能力变得有些笨拙:“在我的印象里,您应该会永远地坚守在岗位上……”

    “原本不该是我,但是除了我,还有谁能把你带回去?”安托尼奥像是自我说服似的:“好男儿志在四方,好男儿志在四方呀。”

    如果是两年前的温特斯,应该什么都不会感觉到。

    但是此刻的温特斯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样,逻辑链条里始终无法整理通顺的一环:养父为什么会来铁峰郡。

    在温特斯的记忆和认知中,养父从未有过因私废公。

    就为了来找自己,将大维内塔军团扔在塔尼利亚?

    温特斯觉得这件事即合理,又很不合理。

    除非——除非养父还肩负其他使命。也就是说,这不是一次单纯的“寻子之旅”,更不是因私废公。

    如果是这样,一切就都能说得通顺!

    “您来帕拉图……”温特斯心情复杂,试探着问:“呃,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?”

    “要说的话,还有一件小事。”安托尼奥轻描淡写地回答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温特斯的心情更复杂了。

    “军马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