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接贼鸥号的将会是一次严格而彻底的点验,还在海上漂泊的胖船长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感觉心口绞痛呢?

    “嗨呀!我知道了!”安德烈突然兴奋地大喊,他手舞足蹈地和温特斯、巴德阐述自己最新的数学理论:“我知道要怎么最快地用这艘小船把我们都送上岸了。先让三个人坐船上岸,回来后再只载一船行李过去,往复循环。

    每次只用一个人划桨,而且还要确保每个人只划一次桨,这样所有人都有充足的力气。

    只要二十七次就能把我们连人带行李全都运上岸……”

    感情这位仁兄这么长时间没说话就是在琢磨自己这套数学理论呢。

    温特斯和巴德再次沉痛地对视了一眼,温特斯突然感觉自己的幻肢痛又发作了,他不禁扶额长叹一声。

    巴德则严肃地对安德烈说:“万万没想到,你竟然是这等数学天才,我还有一个难题一直没能想明白,请务必教我。一个老头带了一只狼、一只羊和一筐芜菁过河,船太小,他每次只能带一样东西。狼要吃羊,羊要吃芜菁,老头怎么才能把三样东西都完好无损地带到河对岸呢?”

    温特斯从胸膛最深处发出一声痛苦的叹息,他感觉自己的幻肢痛更严重了。

    晚些时候,征税人点了货,收了钱,留了票据,就又坐上小船去其他船上点验了。

    贼鸥号在海蓝港外锚地下锚过夜,等到明天入港。

    重度酒精脑患者莫里茨少校还是在露天甲板上唉声叹气地绕圈走。

    温特斯躺在甲板上,几公里外就是他日思夜想的故乡,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。

    离温特斯不远,巴德似乎睡得香甜。

    温特斯突然想到,自己是终于回到家乡,但巴德却是离开了故土,他其实心里也一定不好受。

    一夜无话。

    —————我是背井离乡和重返故土的分割线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如果有推荐票,能不能投给我呢?谢谢。

    假设两个人的行李等于一个人的重量,船最大载重三人,一共有三十六个人。能不能保证每次只用一个人划桨且每个人只划一次单程,二十七个来回把所有人送上岸呢?

    其实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