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盯着温特斯看了几秒,一转身,把线条优美的后背展示给了温特斯:“帮我解开。”

    “您别这样,我现在还不考虑结婚!”看着安娜漂亮的后颈,温特斯急忙出声拒绝。他现在方寸大乱,想不通怎么突然就要脱衣服了?

    安娜又气又急,使劲朝后锤了温特斯一拳,连连跺脚:“你想什么呢?我要你帮我束腰解开,有这东西勒着,我可没法吃东西。”

    吓死我了,还以为是要跟我上/床呢,温特斯心想。他听到只是解束腰,不禁松了一口气,问道:“束腰在哪?”

    安娜穿着一套荷叶边蓝色长裙,荷叶边的边缘镶以白色天鹅绒丝带。整体下大上小,腰部以下是由裙撑支起的夸张裙摆。

    直到此刻温特斯这才注意到少女的腰非常细,细到还没有一门十六磅炮粗。这种细腰已经违背人体的正常形态,完全是被外力硬生生勒到这种程度。

    刚刚欣赏过那幅不受拘束展示着女性身体美的阿芙洛狄忒,后看到这被硬勒出来的细腰,让温特斯觉得这样对待女性实在太过于残忍和病态。

    “你先解开裙子后腰的绑绳,再把裙子里面束腰的绳扣打开,剩下的我自己来。”安娜羞红了脸,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,居然让一名男性为自己解束腰。

    “哦,好的。”安娜一说,温特斯就看明白了,他驾轻就熟解开裙子的绳扣,一点点松开交叉穿过的细绳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?”安娜警觉地发现蒙塔涅准尉几下就解开裙绳,比自己的贴身女仆动作还快。

    “这不就是鞋带吗?我穿了十几年靴子,穿鞋带、松鞋带的活儿我闭着眼睛都能干。”温特斯得意地回答。

    束腰的绳结解开后,安娜就不让温特斯再帮忙了,自己慢慢松开了剩下的部分。这个过程不是把紧身胸衣脱下来,只是像松鞋带一样让紧身胸衣不再勒得那么紧。

    摆脱了束腰的安娜痛快地做了几个深呼吸,显然这种紧身胸衣不仅勒住了腰腹,还压迫着肺部的空间。她瞪了一眼温特斯,坐回石凳上,报复性地吃起了东西。

    温特斯忍不住开始觉得这位年轻的女士有一点可怜,他把剩下的吃的都推到了安娜那边。一个人默默地吃,一个人默默地看,就这样坐了好一会,直到安娜一口气吃光了所有剩下的面包。

    “我还没吃几口呢。”温特斯打趣道:“倒是都进了您的肚子。”

    “您如果想吃,为什么不自己做呢?”安娜立刻顶了回来。

    吃的东西也没了,温特斯觉得在这里干坐着也没什么意思,便开口问道:“那我们回到晚会那边吧?”

    “我不回去,你也不许回去,你回去了妈妈肯定要派人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温特斯无言以对,两个人又这样默默坐了一会。

    远处传来了靴跟磕到石板发出的声音,这脚步声越来越近,显然是有人来了。安娜立刻收起了懒散的姿态,把后背挺得直直地,端坐在石凳上。

    温特斯站起身来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,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人多高、修剪整齐的灌木丛后走了出来——是安托尼奥。

    “原来你在这里,不喜欢社交场合也不能躲着嘛。”安托尼奥笑着对温特斯说。随后他看到了石桌旁另一个身影,表情开始变得复杂,嘴角浮现了一种玩味的笑容。

    一看到安托尼奥的表情,温特斯立刻就知道姨父想偏了。还没等他出言解释,安托尼奥已经率先问候了安娜:“纳瓦雷小姐,晚上好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