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边畅快的喝了一碗绿豆汤,一边问刚进来的宋恬。

    王铁山在一边瞪着两只眼,看他吃了两碗凉皮并三个肉夹馍,却没有要给钱的意思。

    有些恼怒。

    宋恬让王锁柱将还在昏迷的根生背到后院,放在她之前住的房间里。

    “你是在哪里碰见根生的?”

    她坐在孔缺对面。

    这人已经换了衣服净了面。

    既非高僧也非道士的打扮,看着就是个书生模样,别说样貌还有些清秀。

    “哦,城东的黄府叫我去卜卦,出来的时候正看见这小子被一帮护卫围住了打。

    眼见着就快被打死了,贫道我慈悲为怀,就开口给救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孔缺说着,下意识就要去捋颌下的胡子。

    摸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是本色出镜,就尴尬的挠了挠下巴。

    宋恬没注意他这些小动作,而是好奇的问:

    “城东黄府?

    哪个黄府?”

    不会这么巧吧?

    孔缺打了个饱嗝,又拿了桌上的牙签剔牙。

    书生的文雅和风度荡然无存!

    “当然是本县最出名的乡绅,黄家栋的府邸。”

    他很骄傲的翘起了二郎腿,颇有些“看我多牛”的自豪感。

    但想起前不久还被宋恬当众拆穿了把戏,挨了六十鞭子。

    刚翘起来的腿又不自觉放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,越是家底丰厚的富豪,越是相信气运之说,何况那姓黄的还做过不少缺德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