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锋,别叫!先锋……听话先锋!”

    浩儿苦劝半天无果,只好放弃,手里捏着一只手帕对宋恬委屈的解释:

    “娘说九婶子的手帕落在家里了,让我给送来。”

    结果就看到了嫂嫂舌战群雄,先锋还不知怎么失控了。

    宋恬摸着头安慰了他一下,回身对着那群沉默不语的族老们,从怀里摸出一块褐色的布料:

    “这是在我娘摔倒的地方找到的布料,一定是行凶者留下的,而这个人,此刻就在这议事堂上!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众人纷纷诧异,只除了……其中一人。

    族长不太相信:

    “云哲媳妇儿,你是怎么知道他在这儿的?这人又是谁?”

    他刚被宋恬一番言辞骂醒,觉得不该再对刘氏的事儿袖手旁观了。

    可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好几天,他实在是不知该从何查起。

    宋恬举着那块布朝门外众人展示了一番,笑道:

    “我家的狗从来不会乱叫,刚才我出门的时候,这害人的草绳被他偷出去玩了,想必是闻到了那人留下的气味儿……”

    众人于是纷纷看向正与狗对峙的徐氏。

    “血口喷人,一条狗而已,难不成还成了包公了!”

    徐氏气的满脸铁青。

    宋恬却不想再跟她废话,一弯腰撩开她的绛色襦裙,露出里面褐色的衬裙来,那上面线头参差,正是缺了一块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徐氏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,赶紧蹲下身捂住裙子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你……欺辱长辈!”

    她涨得满脸通红,羞得无地自容。

    “三伯娘可否解释一下,你衬裙上为何缺了一块布料?”

    宋恬才不管她哭嚎,依旧撩开她的衬裙,将手里的布头与那残缺的一块对了对——刚好相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