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恬艰难的扶着谢云哲来到水塘边。

    当听说要下水游出去的时候,谢云哲那张憔悴的脸上现出一抹苦笑:

    “我记得……昨天晚上,还跟娘子说。

    我小时候呛过水,到如今还心有余悸……”

    那边宋恬已经将衣裙又扯下好几条来,搓成一股绳,扥了扥觉得还算结实。

    “只有这一个办法了,你伤的这么重,再不出去医治怕是不行。”

    她将绳索一头绑在谢云哲腰上,一头绑在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认真看着谢云哲的眼睛:

    “你信我吗?”

    她长大的地方是华夏西南大地,山地偏多,夏季雨水充沛,水道纵横。

    又是从小没人管的野孩子,整天跟着村里的混小子们上山下河。

    水性向来不错。

    谢云哲也知道事态严重。

    他浑身滚烫,四肢无力,左肩上的伤抓心挠肝的痛。

    这深坑四周都是峭壁,又地处山里,一般人也找不进来。

    等在这里,就只有死路一条!

    “我这条命本就是娘子给的,你就算再拿回去,我也毫无怨言。”

    若不是宋恬及时出现。

    他早在浩儿落水的时候大约就跟着去了。

    谢云哲用尚还能活动的右手扶住宋恬的腰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

    生死有命。

    能和娘子在一起,我怎么都无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