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年轻,你还不明白,”老邓头似乎在考虑用什么方式说话才能更让他接受,“等你更加成熟一些,也许你就会明白,有些东西是值得我们牺牲的。”

    嘿,这还是把赛某人当小孩呢,“教授,牺牲当然可以,但是我更愿意选择让对方去“牺牲”。”

    “唔……我明白了,”老邓头笑笑,“你不太满意我的方式,我替阿拉斯托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“用不着!”赛恩斯摆手否认,“你可千万别,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谢意,您更代替不了任何人!”

    “多么骄傲,比我以前更骄傲!”

    “随您怎么理解吧,我只是单纯的不在乎。”

    赛恩斯说的是真心话,他真的不在乎任何人的谢意,同样也不在乎其他任何人的生命,他只是单纯对生命本身珍惜,对生命本身的奇迹很充满好奇,至于具体到某个人或者动物,死不死的其实无所谓。

    一个穿越者,本就对周围的一切并不亲近,而况于没有什么交情的人了。

    他关心救世主的相关事务,本质上只是关心自己的生活环境,到现在这个时候,即便老邓头的“救世计划”实施不下去,他也并无损失,之所以继续关注,不过是因为习惯使然和偿还人情。

    如今看来,老邓头似乎也认为当前的穆迪教授是假的,不过他好像并不准动手,还想继续观察。

    赛恩斯心想,自己放任事情发展是为了让老伏得到哈利的血脉给他打上一个弱点,但是老邓头放任事情发展又是为了什么呢?

    难道他现在就知道老伏要用哈利的血肉重启?

    不合理啊!

    嗐,想那么多干什么,直接问不就好了,“恕我直言,教授,我看不到您这么做的理由。”

    “你先前说的掌控主动我也考虑过……”

    “但是您选择了静观其变?”

    “唔……可以这么说,贸然惊扰他或许会让事情变得更加不可控。”

    “哦,您是觉得现在这样反而更好,”赛恩斯多少能接受一点这个说法,“与其打草惊蛇之后让对方换一种方式,还不如让对方现有的计划在监视下进行。”

    “已知确实要比未知好上不少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直接抓住对方拷问出对方的计划,来个将计就计?”

    “一个高明的巫师有能力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,”老邓头低垂着目光,“那样很冒险。”

    赛恩斯发现自己有点想当然了,自己知道原轨迹的一些事,想着将计就计也是犯了“先知”的病。

    站在老邓头的角度去看,既然知道对方想要借助争霸赛搞事情,密切注意争霸赛就好了,魔法界的神奇,让他不敢完全相信从敌方嘴里问出来的东西,与其贸然执行一个可能存在漏洞的方案,静观其变还真就是当下的最佳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