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让这些农人吃饱饭,再让他们年末时候兜里还能余下几两银子,那么在农业上官府就必须有实质性的投入。”

    “我虽不知道他要投入什么,但显然都离不开银子!”

    “而今农业上的税赋已经减半,这便意味着户部在这一块的收入减半……却还要在农业上投入进去,这一进一出,总得需要从其他地方弄来银子弥补。”

    钟离若水又掰了一根指头,“其二,教育!”

    “他说宁国有目不识丁者近三千万!”

    “这人不读书不知礼不明是非便若真眼瞎,他们的思维受限,行动便会受限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农人需要思维什么,种好庄稼不就行了?”

    “可他说就算是种庄稼也需要文化……咱宁国有多少农人的孩子?”

    “这需要建多少的义学?请多少的先生?”

    “这又是一笔难以估算的银子!”

    “这其三……他说宁国的基础设施太差,也就是道路吧。”

    “他说要想富先修路……可他却取消了徭役,这便意味着修路需要雇人!”

    “宁国有多少条路?”

    “这修路又要多少银子?”

    钟离若水没有再掰手指头,她耸了耸肩,悠悠一叹:

    “我还是觉得他莫如回广陵城当那小酒馆的小老板来的好!”

    萧包子一听,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:

    “若水妹妹说的对!”

    “这银子,咱们家够花就行了,你说的那些东西听得我脑子都疼,若要实现,这得花费他多大的精力?”

    萧包子撇了撇嘴,又嘀咕了一句:

    “耕田都还来不及呢,还关心天下百姓……可别给累坏了才好!”

    夏花这时候很是担忧。

    因为李辰安若是真要去做钟离若水刚才说的这些事,那必然需要付出极大的精力,还有许多许多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