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多么陌生的称呼!

    自己已二十一岁了!

    从自己记事开始,不知道在多少个寂寞的夜里、在多少次无助的时候想起过爹和娘。

    在京都乞讨的时候,他对那些父母带着的呵护备至的那些孩童们羡慕极了。

    他手里端着个破碗,视线却看着那些同龄的孩子手里的棉花糖还有他们脸上的欢笑。

    他知道,那棉花糖一定很甜,那笑声也很甜。

    而自己呢?

    除了手里的这破碗,便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那些日子常常一个人蜷缩在危墙下的漆黑角落里以泪洗面,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会被父母抛弃。

    后来,恐怕是老天爷开了眼,在那个冬天就快被冻死饿死的时候却被钟离府的二老爷所救。

    在二老爷的府上,在那精致的楼阁中,他才知道原来冬天的冷,冷的是如他这样的孤儿或者那些揭不开锅的穷人。

    那阁楼里一点都不冷!

    它温暖如春!

    它的门窗紧闭,角落里是燃烧着的似乎永远都不会熄灭的炭火。

    房间里风不能进,雨不能进,雪也不能进!

    这就是家么?

    原来家如此温暖!

    后来去了牧山刀,在牧山刀慢慢长大了。

    他学会了识字,在牧山刀的藏书楼里看了不少书,他知道那不能称之为家,因为有父母的地方才是家!

    二老爷的那处府邸,只能称之为篱下!

    那么家又像什么样子呢?

    小师弟王正浩轩说,家啊?

    家就是娘打爹而爹不敢怒不敢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