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……我派人去衙门打声招呼?”

    “可别,有些事还是我自己去处理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拿我当外人?”

    李辰安伸出另一只手刮了下钟离若水的鼻子,“想啥呢?只是这件事我确实能够做到,也寻思……你母亲恐怕会看着。”

    “哦,”钟离若水乖巧的点了点头,却又有些担忧,“可你身上的伤……张大夫说你的伤很重,失血太多,要卧床将养月余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,我哪里有那么精贵?”

    说着这话,李辰安收回了双手,手肘撑着床意图起来,却咧嘴“嘶”的一声,吓得钟离若水连忙将他扶着又放平在了床上。

    伤口很痛。

    甚至那一家伙恐怕崩裂。

    李辰安伸手摸了摸,指尖有些润湿,显然有血从缠着的绷带上溢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别动!”

    “现在你养伤最为紧要,至于娘怎么看……现在哪里需要去顾及她怎么看!”

    李辰安躺下,望着洁白的幔帐,沉吟片刻问道:“李小花有没有事?”

    “他中了两刀,一刀在手臂,一刀在大腿,我也请了回春堂的大夫去给他敷了药,想来已无大碍。”

    李辰安没有言谢,因为那样就显得生分了。

    “咱们那酿酒作坊……”

    钟离若水这次打断了他的话。

    “你这人呀,现在还去想那作坊做甚?”

    “你好好躺着,一切都等你好了之后再说。”

    “饿了吧?我让雪儿吩咐厨房炖了鸡汤,呆会就让她取来,张大夫说你醒了之后得好生补补,倒是不怕留下什么后遗症,因为吴老说你若是练会了他给你的那功法,身体自然就会恢复。”

    李辰安想了想,现在这情况确实也做不了什么。

    那就在好生养两天吧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吴洗尘走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