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的门下侍中程老国公可是在鸿胪寺等了你们半天,结果你们没来,后面才又听说是贵国太子染了风寒……殿下好一些了没有?要不要请御医去给殿下看看?”

    “啊,这就不必了,我等带有随行御医。”

    云书贤摆了摆手,并没有向庄别时介绍太子吴谦,而是转移了一个话题。

    他指了指这碑文,“庄兄,这……真的是李辰安的话?”

    庄别时微微一笑:“云兄不必怀疑,这等言语,当然是摄政王亲口所说!”

    “……这么说,这位摄政王不仅仅是学富五车那么简单了?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么!”

    庄别时一捋短须,极为骄傲的挺直了腰杆,脸上红光焕发:

    “天下之才若有一石,摄政王当独占八斗!”

    这格调就很高了,一旁的吴谦心里就很不服气,便看向了庄别时,又听庄别时豪迈的说道:

    “咱京都流传着一句话,天既生我李辰安,必将风骚文坛五百年!”

    “摄政王可不仅仅是诗词文章了得,他的思想,他的胸怀,他的治国理念,他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总之,咱们这位摄政王啊,当是千古第一人!”

    “云兄若是在玉京城多呆上一些日子,当会明白我可不是在胡言乱语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,云兄想见花老实在有些不巧。”

    云书贤一怔:“花老不在这太学院?”

    “嗯,花老受摄政王之启迪,决定游学天下,他在年三十就已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他去哪里游学?”

    庄别时摇了摇头:“这不知道,花老桃李满天下,说不好就跑去了某个不知名的乡塾教书去了。”

    云书贤颇为遗憾,此刻才注意庄别时的手里捧着一本书。

    “庄兄这是……?”

    “啊,国子监新编撰的教案,这是初稿,我这不正要送去太学院给教习们看看。”

    云书贤微微一愣,通常而言,一国之教案不会轻易改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