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辰安反倒是放下了心来,“那你为何还没退出丽镜司?”

    小姑娘腮帮子一股,气愤的说道:“还不是因为我那爷爷!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爷爷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他临死的时候将那牌子传给了我,说、说有了这东西就没人敢欺负我,说每月还能有二两银子的收入,也没啥事可做,就守着这祖上留下来的棺材铺子也可以舒服的活一辈子!”

    “我真是信了他的邪!”

    “有了这破牌子确实没人敢欺负我,但从我加入丽镜司,就从未曾见过有人每月给我送来二两银子!”

    “这棺材铺子的生意又不好,若不是我守着隔壁的神庙弄一些香客的香火钱……我、我恐怕早给饿死了!”

    李辰安瞪大了眼睛,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:“你加入丽镜司多久了?”

    “三年!”

    小姑娘也瞪着李辰安,小手一伸比出了三根手指头,“三年,你知道么?”

    “我今年才十五岁!”

    “我已经是咱们广陵州最老的铜牌密探了!”

    小姑娘气鼓鼓的叹息了一声,看向李辰安的视线充满了怜悯,“看你也不是个傻子,怎么会加入丽镜司呢?”

    “还是银牌……你可知道银牌和铜牌不一样?银牌是永远不能退出丽镜司的!”

    “……退出了会怎样?”

    “你当长老会那八个高手是干啥的?专门收拾像你这种银牌!”

    “上一任的那位绣衣使估计就是这么死的!”

    李辰安顿时无语,这特么啥契约没签啥好处没捞着居然就卖身给丽镜司了啊!

    太监,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!

    看着这位新来的绣衣使大人,小姑娘脸上露出了一抹没心没肺的笑,“大人也莫要担心什么,毕竟咱们丽镜司这块牌子现在还是挺硬的,所缺的也就是人和钱!”

    她俯过了身子,小脸上充满了期待:“大人,人其实好找,毕竟江湖中的女侠挺多,她们和那些男侠客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至少她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,更不会像那些男侠客一样疯了一样的放马狂歌大口饮酒大口吃肉,她们更不会去上青楼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这样的女子所求甚少,饭量也小,一个月有二两银子就足以让她们生活得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