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老夫人沉吟片刻,“若水,奶奶并不反对你和李辰安之间的事。所以他才能安然的入京都,才能住在你的花溪别院。”

    “但奶奶这些日子却并未见他,是因为奶奶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见他。”

    钟离若水一愣,“既不反对,为何不见?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的身体!”

    钟离若水顿时瞪大了眼睛,小嘴儿喏喏,她显然从奶奶的这番话中觉察到了什么,只是她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。

    过了数息她才说道:“孙老说我的身体已无大碍!”

    “昨儿个小武还来过一次别院,送来了一罐子汤药,他也说我已无大碍。”

    “小武不会骗我,因为他从不骗任何人!”

    “再说……再说如果我身子真有问题,宁知行当知道,他又为何会想要向我求亲?”

    樊桃花垂头,手里转动着一串佛珠。

    珠子转的忽快忽慢,这便是她内心的不宁静。

    她注视着钟离若水,那双老眼里有些不忍,却还是说了一句:

    “你的病,并没有根除,仅仅是被压制了下来!”

    樊桃花手里的佛珠不再转动,她似已下定了决心,不再向钟离若水隐瞒这事。

    “小武至今也只对你说了谎,因为这是他师傅的命令!”

    “至于宁知行,他确实也知道,他这么急着想要娶你,怕的就是、就是你出现了意外。”

    “他想要和你成亲,要的只不过是定国侯府的一个态度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不说这些,你的病要想根治,只有一个办法!”

    钟离若水顿时一惊,她也看着樊桃花,却并没有问是个什么办法,而是问道:“这么说……我依旧会死?早死?”

    樊桃花没有回答,这就是最好的回答。

    钟离若水的那双眼里的神采渐渐褪去。

    她忽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在这一瞬间流逝,她甚至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凉意!

    她坐的笔直的腰也弯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