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大才!杂家佩服得五体投地!”

    “都是虚名,让公公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这花花轿子二人颇有默契的这么一抬,一旁的那个青年男子忽的微蹙了一下眉头,再看李辰安的时候,眼里多了两分惊讶。

    而常左青当然是对李辰安另眼相看了。

    他知道这位爷可是皇长子!

    他也琢磨着皇上的那心思,恐怕这位爷……若自己能够多活些年岁,指不定还要侍候这位爷。

    而今他即将踏入庙堂,里面的弯弯道道那是多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就算是后宫里,看似风平浪静,但各宫之间却也多的是暗地里的斗争。

    这位爷想要活到皇上禅让的那一天可没那么容易!

    他虽然背靠着定国侯府,但姬相一系却将他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……

    往后,得寻些机会给他说说那些浑水和那些浑水中的鱼。

    常左青如此一想,已拿定了主意。

    “李公子,杂家常左青。”

    “今儿个奉皇上之命前来给您宣一道口谕。”

    “辛苦公公了,在下接旨!”

    李辰安说着这话却没有跪下。

    常左青以为李辰安已知晓了他的身世,毕竟而今这事已在玉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。

    他万万没有料到李辰安这三天根本就没有出门。

    他在给钟离若水暖身子。

    并痴迷于此。

    所以常左青以为李辰安不跪,这便是李辰安心里尚未解开的那个结——

    毕竟这二十年来,皇上虽然派了皇城司在四处寻他,可他就在广陵城,却偏偏没有找到。

    本就没了娘的孩子,明明有个权倾天下的父亲,这二十年却在广陵城受了那么多的苦……心有埋怨,这实属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