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后背被一只大脚踩住,然后,一柄长刀被人从后背拔了出来。

    轻轻一甩,血液便顺着寒光凌冽的刀身飞溅而出,洒在了青灰色的山壁上。

    “特么!说好见面分一半!你特么还反抗!还跑!你跑得掉么?”长刀的主人是一个大胡子,一脸横肉的壮汉,他满脸的怒气:“这一天天的,找死的人怎么就这么多?”

    骂完,他回头反问:“我这见面分一半,难道很过分么?”

    在他身后,是同样拿着长刀的两个人,其中一个痩些的笑道:“一半灵石换一条命,再划算不过了,只能说这世上蠢人太多。”

    另一个胖些的上前几步,从尸体腰间取下布袋子,又把尸体翻过来,在尸体上摸了一遍,确认没东西了,才站起来,打开布袋,一脸的不悦:“又是穷鬼一个,这都快放饭了,才挖了三块。”

    “这小子挖矿不行,实力还是可以的。”痩子收刀入鞘:“单说轻功,也有半步先天的水准了,可惜碰到了我们三个。”

    “先天之下皆蝼蚁啊,可惜这些蝼蚁就是认不清!”横肉的壮汉感慨了一句:“算了,今天就这样吧,走,吃酒去!”

    说完,三人便一路下了山,拿出今天收获的二十几块灵石原石,换了十几个木片,在食堂换了一堆大鱼大肉,还有两坛子酒。

    也没在食堂多呆,在柜台旁拿了两张大荷叶,将饭菜一包,再又回到了山上,走进了一个矿洞。

    这矿洞看上去和其他的并没什么不同,里边却是别有洞天。

    只见三人一路前行,再又拐过两个岔路,一个空旷的大型空间就出现在三人面前。

    这空间高约一丈,地面也有三丈见方,中间还雕刻出了一套石桌石凳,旁边的山壁上还有三个岔道通向其他地方。

    回到老巢,老大袁腾蛟看上去放松了很多,直接大马金刀在主位坐下,把刀倚在一旁。

    老二瘦子袁飞蛟也放下酒坛坐下,老三胖子袁升蛟则将带回的食物在石桌上铺将开来。

    袁腾蛟随意拿过一坛酒,一下拍开封泥,直接就往嘴里灌,直灌了有大半坛才罢手,然后开骂:“这酒真是一年比一年淡了,那姓赵的莫不是往里掺水了?真是让人喝不痛快!”

    “没办法,谁叫咱仨当年选了这条路呢。”袁飞蛟叹气:“就当是坐牢了,等出去了,咱直接去悦来酒楼,点个几十坛火刀子,好好喝个痛快!”

    “算起来……也快十年了吧?”袁腾蛟回忆:“还有十年啊……这鬼地方真的是……吃不痛快,喝不痛快,杀人都杀不痛快!还有这狗屁《纳灵功》!我练它玛!”

    酒坛一下被砸碎,碎片飞溅,酒水淌了一地。

    “我看啊,这六合宗八成是诓我们的。”袁升蛟也停下扒饭,给出分析:“整整十年!自家的《蛟龙变》都练到先天绝顶了,它特么才到二层,这猴年马月才能练到筑基啊。”

    “这毕竟是仙家功法嘛,和凡俗的武功到底是不一样的。”袁飞蛟却并不气馁:“等出去了,咱换套搭配灵根的功法,应该会好不少,到时候想办法多抢些灵石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,等下要不我们再去南边试试?”袁升蛟提出建议:“这一天天的,真是淡出鸟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呀,整天就知道想裤裆里这些事,上次的苦头还没吃够?”袁飞蛟泼起冷水:“人家仙家的禁制法阵是说笑的?好吧,就算咱成功了,混到南区抓了几个女人回来,伱当那帮监工会继续睁只眼闭只眼?怕是直接将我们打杀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