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田晓霞的遗像微笑着望着孙少平,似乎在说:“亲爱的人,你终于来了……”孙少平双膝跪地,失声痛哭流涕,呜咽的他瘫倒在地,小便似暖流顺裤腿流下,全然不知。

    任天行此时也觉得尿意十足。此刻已是深夜两点多,起身方便后,便躺在床上,把老破旧又重新放在枕头底下,强行睡觉,身旁的丽丽像一只温顺的羔羊,又一次依偎在他胸前,均匀的呼吸起来……

    当苦难的生活再次来临时,值得欣慰的是身边躺着人,依旧还是那样依靠着你的肩膀。仿佛自己应该承受苦难,而不是苦难的生活压垮你。

    夏日的太阳依旧从地平线缓缓升起来,它不会因为鲜活的生命离去,而停止不前。

    任天行懒洋洋的依旧躺在床上,他心想,来郑州差不多一年,平日忙碌的身影,穿梭在城中村,大街小巷,充其量就是一个人贩子,刚刚脱离苦海,自己的错误行为受到良心谴责,学着释怀心中的苦闷,烦恼,充当人民教师,教书育人,然而突如其来的事情打破了静静的学习氛围,一切化为泡影。

    这扇门彻底关了,关的彻彻底底的。学校贴有告示,为了自己的家人,或者上有老人下有孩子,请您们买票回家。从后天开始,此地所有建筑物都贴上封条。

    “天行哥,你怎么还不起?太阳都晒屁股了,今天怎么不去学校呢?”

    说风就是雨,有句话说的有道理,这个世界上,男人千万不能小瞧女人,女人的力量是毁灭性的,足以让你吃尽苦头。

    龙丽丽早晨起来比较早,他瞥了一眼餐桌上,那些剩饭早已收拾的妥妥的。

    早餐都已经在餐桌上。

    “去学校,你看起来身体恢复了,今天上班吗?”

    任天行不敢开玩笑了,顺便象征性的问问。

    “今天休息一天,昨下午请假了。”

    吃过早餐,任天行直接去军国他们住的地方。

    团队里主要成员都集中在他那里,另外那条线,为了省钱,图方便住在学校,公寓里,昨天发生那样的事情,没人敢去学校,无法取得联系。

    任天行此行主要的事情,去解决军国团队里的所有成员,尽量在这边找份活,挣点心里踏实的工资。

    不能年轻气盛,耍流氓脾气,希望悲剧不要再发生。

    军国所在的出租屋,位于学校不远处的村庄里。

    坐公交车大约半小时。

    军国,冰水,建国,荣国他们都在出租屋里,其余的团队里的学员,他是不认识的,或者说有过一面之缘,记忆里中不是很深刻。

    “舅,今天这么早过来,学校里是不是停了?刘二楞怎么不见人影。”

    军国一边说,一边找了一小板凳给他。

    “学校里发生那样的事,肯定停了。刘二楞被警察请去询问了。估计这次比上次在里边呆的时间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