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购买教科书,他也必须把自己来回的路费都加进去,而且还得富余十几本书,中间再讨价还价,还不弄点外快。

    任天行笑了,笑的很开心!

    他心想,误人子弟不要紧,要紧的是这一个月好歹能挣一千多元,只要有机会他还是想离开这个鬼地方。当下最缺的就是毛爷爷,寸步难行,他摸了摸兜里刚发的饭票,厚厚的一沓,仿佛是一沓红票子。

    有了,这个主意不错,明天购置书来,在食堂,不,后天就在课堂上,下课后,问谁要买饭票,把自己的一千二百元,全部兑换成现金。

    最起码他是班主任兼任课教师。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。

    于是,他加快脚步,朝着公交车站走去。

    下车后,他呼机留言给龙丽丽,晚饭已买。是啊,最近一段时间,他一直蹭吃蹭喝,还有蹭住,身上带的碎银没几两,难于启齿,必须装硬汉子,钱包里还有她给的一千元没动,必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给她,否则他瞧不起自己。

    菜市场里,买了凉菜,咸鱼,都说咸鱼翻身,灵验不灵验,吃了不会饿肚子。买了一斤排骨,玉米,熬玉米排骨汤,两斤大米,准备做米饭吃。龙丽丽是南方靓妹,习惯吃大米饭。

    偌大的菜市场,稀稀拉拉无人问津,往日的热闹消失的无影无踪,虽说搞传销的人,顿顿白水煮面条,好歹这市场里是热闹的,有活气。

    如今,极少数摊位估计熬不下去了,摊位前,白纸黑字写有“临时家中有事,此摊位客源稳定,急需转让,电话……”

    唉,在商言商,虚伪,想起了外国作家写的《皇帝新衣》,是人类的悲哀,虚伪的世界。

    龙丽丽每天下班挺准时,回到出租屋。

    “天行哥,你有没有觉得屋里暖和多了,热闹了,你知道不,你回家的一个多月,冷冷清清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今天去看那边怎么样?宿舍住宿呢?”

    她一边脱下外套,一边笑吟吟说。

    “学校是挂羊头卖狗肉,有名无实,实际还是做传销,以我的判断,不是长久之计。等待时机成熟,额会离开,去别的城市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地方实在有点脏,宿舍住宿方面。你看?”任天行故意试探一下她。

    “哦,那这样,咱们先将就在这里住着,等你离开这个城市再说。吃饭了,吃饭了,好香啊。”调皮的女娃。

    是啊,这个调皮的女娃就像调味品一样,给自己的生活注入一份开心,欢乐,好像一天不见,心里空空的,总觉得哪儿不对,缺点什么。

    和往常一样,他不再打地铺和衣而睡,自然的躺在床上,好像丽丽是他未过门的婆姨,没有先前那种不习惯,害羞感觉;又觉得她像自己的亲妹子,有点亲切感。

    男人身体本能反应,那种魔性冲动,恨不得马上进入战斗,可内心深处有一股无形的力量,他自己也说不清楚,克制住原始的身体本能反应,这种力量仿佛回到了兄弟姐妹亲密无间,或者说他想起她落难时的情景,不能强人所难。

    两种想法,力量来回占据在脑海里,人们常说的优柔寡断,懦弱无能的男人。

    一切随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