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来的总会来,该走的也无法挽留。

    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,任天行毫无准备,没有任何理由,只能被动的适应。

    会议室内。

    清晨的阳光来的很慢。

    这一夜,终于熬过来了。每个人的眼睛红肿,并且布满了血丝。任天行几乎没有眯眼,本来就是近视眼,眼睛有些干涩。

    其中一部分人办了罚款手续,暂住证件直接离开。

    三部电话时不时传来铃声,等着排队接打电话的人也不少,在等待中焦急煎熬。

    剩余为数不多的几个人,无精打采的,等待着,似乎看他们没有希望,沙河镇沙厂是他们唯一的出路,已经这样了,怨天尤人,无济于事。

    “离开父母和朋友,眼含热泪挥挥手。

    风吹雨打,不呀不停留。

    长长路上我默默地走,

    多少冬夏与春秋

    面对车流与号楼

    茫茫人海,去呀去寻找

    想要的幸福真难寻

    三月三呢九月九

    汗滴泪水满身流

    烈日晒呀寒风透

    亲人的笑容只在梦里头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再多的忧愁不愿说出口

    ……”

    一曲肝肠断,催人泪下的打工谣从会议室外边传来,没想到,真没想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