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夫人依命拿起玉杯,凝目一看,顿时惊讶不已。

    “此灵液竟清澈如山涧仙泉?”如果不是那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,孙夫人简直无法相信,眼前的晶莹液体竟然会是酒。

    “正是!乃是新炼之佳酿!”

    孙若仪轻轻开启红唇,小心翼翼地品味,瞬间酒液在口中回荡数圈,却让她忍不住连连咳嗽,忙用手掩住唇边,眼中甚至溢出了被辣出的眼泪。

    “好烈的灵酒,然而……”孙若仪震惊地放下杯子。

    “然而如何?”林冲饶有兴趣地追问。

    孙若仪眼神一亮,提议道:“林宗师,此灵酒能否交付于我孙家门派代为售传天下?”

    林冲淡笑回应:“孙宗主持家丝绸生意,涉足酒业亦无妨。此灵酒确是商机无限,其味醇厚且色泽诱人,倘若能在余杭之地流通开来,并逐渐推广至各地,必能带来巨大收益。”

    “此事我原则上应允,具体事宜孙宗主可与朱师兄详谈。这几日,我会安排一位修真界的高人,也就是道友护送夫人下山。此人身份非凡,不易引来世俗官府的注意,实是最合适的人选。”林冲说着,目光深邃。

    孙夫人行了个礼,表示悉听尊便:“奴家一切遵照林宗师安排,盼早日返回余杭,妥善处理家事,亦能借此拓展商道。”

    林冲点头微笑,两人的默契尽在不言之中。时光荏苒,眨眼间过去了两个月。

    这段时日,梁山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门人弟子即将破万,水上战力壮大,增设了巡逻营以及十八个戒备据点。小东村的营地得到了扩展与加固,水泊四周的原有水寨更加强化并修建,还因坐拥大量战马而设立了牧马营,专司马匹的养护、驯养及繁殖任务。众弟子日夜苦练兵法,严阵以待官军的袭扰。

    一日清晨,林冲正与晁盖在水寨共饮灵茶,忽然瞥见远处烽火狼烟腾空而起。

    不久,就有弟子前来禀告:“掌门,各位副掌门,郓城县报称济州派出六千兵马,联合大小船只不下六七十艘,此刻正在石碣村一带巡查,巡逻营弟子已将此事紧急上报。”

    晁盖脸色微变,自然而然看向林冲,沉声道:“林冲兄,此事恐怕非同小可。”

    林冲面色平静,转身询问一旁的吴用:“吴真人,你那里可有什么情报?又该如何应对?”

    每当林冲向吴用发问,吴用总是格外专注,仿佛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,唯恐稍有不慎,便会辜负林冲的信任。因为这位林冲掌门,绝非一般人所能轻易糊弄。

    吴用微微阖目沉思片刻,开口道:“自大当家荡平何涛一脉之后,我天机阁的夜鸦弟子便潜入郓城县布下眼线,已探得诸多秘辛。”

    “哦?吴真人不妨细细道来,想来真人早已胸有成竹了。”林冲斜倚在雕龙卧榻之上,面带从容地道。

    吴用神色肃穆地回答:“郓城县内,东京派遣了一位名为钱友德的人物,此人乃高俅府上的炼气修士,年纪轻轻却与郓城县令勾结不清,平日里沉迷于修炼之余的酒色财气之中,那县令对其极为巴结,据传此人是受高太尉之意,在此地颇有半个兵马督使之权。”

    “钱友德?”林冲嗤之以鼻,“想来是他那身为高俅府上老牌修士的父亲的继承者,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。”

    “嗯?莫非贤弟曾与此钱友德有过交集?”晁盖眉头微挑,好奇地问。

    “嘿,钱友德本人我并未见过,不过他那早逝的父亲,当年却是我手下败将,如今此人来郓城,恐怕是为了向我讨要那一份血海深仇。”林冲朗声大笑,言语间满是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