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从前认识书圣的人都死完了,只剩下文修帝还活着。

    陆弋混在宫中,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,对明栗提出的话题直觉很危险,好在明栗并未继续,就聊起别的事,反倒让他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两人聊着聊着,忽然见远处来了人。

    明栗瞧见右边披着斗篷的两人本是朝沉狱牢的方向走来,似乎是发现前边有人,立马隐匿身形,因此眯了下眼。

    左边的则十分坦荡,马车轮在雪地滚动,不急不缓地来到沉狱牢大门前。

    马车前的侍卫朝陆弋垂首道:“陆首领。”

    车帘从掀起一角,露出里边身着锦衣的男子,车帘只到他下巴,看不见整张脸。

    陆弋对马车里的人道:“五殿下,陛下下令审问沉狱牢的犯人,还请稍后再来。”

    车里的人哦了声,漫声问:“什么犯人?”

    陆弋说:“实属机密,还请五殿下见谅。”

    车里的人又道:“父皇亲自来审?”

    陆弋说:“这事由北斗明圣处理。”

    五殿下抓着车帘的手往上扬了几分,可看见站在陆弋身边的少女全貌,指节微曲,随后低笑声:“原来是为北境战事,看来我今日来得不巧,明圣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,可随时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他放下车帘,侍卫朝陆弋和明栗垂首致意后驾车离去。

    文修帝的五儿子,大乾的五殿下,常寒禾。

    明栗顺着马车里去的方向看了会,虽然刚才没看清这人长什么样,却从几句话里听得出,他确实是个健全的人。

    健全、聪明,却不是太子,甚至不配从文修帝口中说出他的存在。

    明栗问陆弋:“五殿下与陛下之间关系不好?”

    陆弋笑道:“每位殿下都是陛下的孩子,怎会有关系不好之说。”

    明栗摸了下有些冰凉的耳垂,眼睫轻颤道:“陆首领,太规矩的人会变得很无趣。”

    陆弋说:“宫里的人,都得守规矩才行。”

    周采采还未走到沉狱牢,在远处就看见大门前的两人。其中一人她认识,禁军首领陆弋,朝沉狱牢驶去的马车她也认识,五皇子常寒禾。

    看来她来得时机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