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应该在这吧。”可是桑卡斯一反常态,忽然变得严厉起来:“今天也不是见面日。”

    他的口气让米迦勒忽然变得不安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你怎么样了,所以来看看。”他声音越来越小,越来越没底气。

    “我能怎么样。”他依旧冷硬地说道,随即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:“你这种性格,哪有人愿意跟你做朋友。”

    他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让陆秋也摸不着头脑。

    这几句话就让她脑子里出现一个经典的刻板家长形象。

    如果他一开始就是这种态度,陆秋可能都不会和他说两句话。

    桑卡斯几句话就把米迦勒怼得没脾气,几乎可以说是仓皇而逃,也没说下次会不会来了。

    “以后你别来了,别害”

    等他游不见以后,桑卡斯板着的脸才一下松活起来:“抱歉,他……太粘人了,我怕以后他一个人不能自己生活。”

    人家两个人的事,陆秋也不好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抱歉我没跟你商量就把你带来。”

    “不,应该要感谢你,如果让他一个人乱来的话还不知道会出多大的乱子。”

    她把桑卡斯带回去,他又继续坐在廊下,安详又枯萎。

    他体重很轻,虽然身上裹得严实,但不难看出他的消瘦,在水里都有些不良于行。

    陆秋见过人将死的样子,直觉桑卡斯活不长,所以理解他现在扮黑脸赶米迦勒走。

    “你以前是做什么的?”他难得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学生物的。”她放下人又要走。

    “真好啊。”

    没头没尾的一段谈话,她等了一会没等到下句就回到水边。

    考虑到这里随时可能有人逆流而上,所以她只是全身泡进去随便洗了洗。

    这水一直绵延往山上去,应该是山泉水或者过滤的地下水,因为在地表有一段时间了,泡着也不算很冷,和在海水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。

    闭着眼,别的感觉就格外明朗,借着水流的传递,远远的有一个声音似乎在吟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