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,血族的自然死亡是比较少见的,就算没有多深厚的感情,也有眼见同类死亡的共情。

    她摇摇头:“我去看看米迦勒。”

    刚到海岸边,她就看到拿瓦往这边跑,只有他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没找到吗?”

    “他们说他送信去了。”拿瓦摇摇头,有些无措:“上午走的。”

    现在米迦勒还做不了太多工作,平时就帮忙跑跑腿,做点简单的采集工作,然后接受阿特拉蒂人的教育。

    这可走得有点久。

    她冲到海边,又敲响了撞钟。

    现在他们约定好用钟声接头,不多时,海里就有人冒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又是什么事,说过米迦勒已经走了一天了,骑的最快的骨剑鱼,哪怕现在去追也赶不上的。”对方一天被叫了至少三次,有点不耐烦。

    “克,凡尔纳,给我叫凡尔纳。”

    “我一直都在。”克里昂从不远处浮出水。

    他刚才被丢下,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她回来,感觉到她气息越来越远,便从溪口游回海滩上。

    “你去把米迦勒追回来。”陆秋往前走了两步,海水没过了她的小腿。

    克里昂深深看了她一眼,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那么焦急的神情。

    这对父子或者别的什么,大概让她想起了太多从前。

    她是在帮他们,还是帮自己呢?

    她当时也是这样慌张无措,焦急彷徨吗?

    “哪个方向。”克里昂转头,看向负责联络的那个阿特拉蒂人。

    等到他走了很久,天色逐渐变暗,陆秋也一直站在沙滩上。

    “我们不回去吗?”拿瓦陪她站在那,很久才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“你想去的话……你回去吧。”她确实是不想面对一个将死之人的。

    拿瓦对桑卡斯更是只是认识而已,两个人心有灵犀,站在这一起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