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午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,然后语气舒缓的道:“鼠老三,你这名字取得真是贴切啊,胆小如鼠,却又不得不被别人推到最前面,而且你又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所以很明显,你有把柄落在别人的手里,而且这个把柄比你自己的生命还重要是吧?”

    鼠老三的双眼突然亮了一下,但旋即却再度底下了头。

    但此时鼠老三的这个下意识的动作,却尽数落入了端午的眼中。否则他为什么要一直盯着鼠老三呢?

    于是端午再度道:“其实你无须为难,矿场的鬼子都已经死了,如果那些知道你秘密的人也死了,那就没有人能为难你了,你说不是吗?

    这鬼子汉奸控制人的方式无异于就那么几个,抓其亲人,要么就是抓人把柄。

    以你的身份来讲,鬼子汉奸不会那么麻烦。

    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抓了你的亲人然后威胁你就范,我说的对吗?”

    鼠老三再度抬起了头,虽然他没有说话,但是端午已经知道答案了。

    于是端午继续说道:“我不说了吗?你如果交代了,那些隐藏在矿工中的汉奸都会死,就没有人知道是你做的。

    到时候我会把你放走,你回到家里带着自己的亲人离开,神不知鬼不觉。

    这活着不好吗?非要为了几个汉奸,鬼子把自己的性命搭上?

    当然了,如果你愿意,我不介意送你一程。因为你汉奸的罪名已经坐实了,杀了你,名正言顺。

    而至于王贵等人,他们只要是狐狸,就一定会露出尾巴的,我其实并不急于这一时。”

    鼠老三依旧在做思想斗争,在权衡利弊,分析端午的话,是否能不能相信。

    但是此时端午却已经没有耐心了,因为他还有另外一个计划没有实施呢,他哪里有时间在这里与鼠老三玩什么沉默是金?

    端午突然拔枪,顶在鼠老三的脑袋上,如果鼠老三不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,他会立马开枪。

    “我,我说!”

    当冰冷的枪口顶在鼠老三的脑袋上,他立刻大吼一声。

    鼠老三是一个聪明人,否则他也不会思考这么久。而就当端午拔枪的时候,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了,只能寄希望于端午的“仁慈”。

    于是他只能交代道:“长官我是被逼的,我已经被抓到矿场三年了,家里还有一个媳妇,还有一个老娘。这王贵的具体身份我不知道。不过他在鬼子那里很吃的开。

    他找到我说,只要我愿意给皇军办事,监视矿工内是否有人想跑,有什么可疑的人,他就让皇军每个星期放我出去一次回去看看媳妇与老娘。

    而除此之外还给我每月两块大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