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?”顾锦里一脸期待,还是挺想听的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秦三郎也想说给她听,她没有见过爹娘跟大哥二哥,因此他时不时的会说些家里人的趣事,以及他小时候的事情给她听,让她知道他小时候、家里以前是个什么样的。

    “快说。”顾锦里拉着他坐下了,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他说。

    秦三郎笑了,坐了下来,给她递了一碗米粥后,说道:“这事儿说来其实是一桩算计……”

    大楚跟大戎是世仇,秦爹以前时常在边关打仗,有一回他被戎贼巫军伏击,在陇山山脉里受了伤,一路逃生一路给麾下死士留暗号,可还没等到死士来,他就晕死过去。

    等醒来的时候,就在一户猎户家里。

    猎户家只有祖孙二人,爷爷带着妙龄孙女,孙女模样长得出挑,除了手上有老茧以外,根本没有什么像是山里猎户女的地方。

    更奇怪的是,那女子喊他相公。

    秦爹当时就笑了,还没笑完,老猎户进来了,喊他孙女婿,还说:“大郎啊,那雄鹿虽然是难得的好东西,可你也不能去跟戎贼抢啊。戎贼心狠手辣的,想要雄鹿就给他们拿去,你活着回来就成,要是你有个好歹,果娘岂不是要守寡?”

    秦爹听得眉头都能打结,看向在一旁抹眼泪的女子,道:“你是果娘,我媳妇?”

    不可能,我媳妇乃是京城有名的美人,温柔贤淑,你虽然长得还行吧,可跟我媳妇比起来差远了!

    果娘听得震惊,扑过来道:“大郎,你怎么了大郎?莫不是伤了脑袋,不记得我们了?”

    又冲着老猎户道:“呜呜呜,爷爷,大郎不记得我们了,这可咋办啊?”

    果娘哭得凄凄惨惨戚戚。

    秦爹冷笑。

    老猎户安慰果娘:“莫哭莫哭,爷爷这就去山那头把老医匠请来给大郎看看。”

    说着是嘱咐秦爹:“大郎啊,你好好养伤,爷爷这就去请大夫来给你看病。”

    是匆匆拿上家伙什,拎上打到野兔去请大夫了。

    果娘则是趴在秦爹身上哭。

    秦爹恶心坏了,觉得自己脏了,对不起家里娇娇媳妇,可他受了重伤,似乎还中了什么蒙汗药,想要使劲踹飞她,却动弹不得……正以为自己要清白不保的时候,一群人突然上了门。

    “果娘,听说你家大郎救回来了,我们过来看看。”一中年大叔弯着身子走进低矮的泥土屋子,看着秦爹道:“大郎啊,你终于醒了,可千万要好起来啊,不然让果娘跟她爷可咋过?”

    一个中年妇人夸着菜篮子,里面放着点黄豆,也走过来说道:“大郎,我们知道你想快点攒银子出山找你亲爹娘,可你既然娶了果娘,还答应让第一个孩子跟她姓,那就得做到,可不能忘恩负义啊!”

    刚说完,又一个妇人也上前,说了一堆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