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家军已经被杀了个片甲不留,容惊春收刀进殿,气宇轩昂,喷射在身上脸庞的血迹让他宛若从尸山血海中来,一如当年的容大将军。

    双脚刚迈进大殿,他就看到自家妹妹把剑从大皇子身上拔出来,浑身一抖!

    爹说过,就算大皇子谋朝篡位那也是皇上的亲儿子,要处决也只能由皇上来。

    秧秧怎么回事!

    容惊春立马就吓缩了,弓着腰跑过去一把抢夺妹妹手中的剑,挡在妹妹面前向皇上认罪揽罪。

    太子也不是摆设,亦上前一步拉上许秧秧的手,禀明皇上:“秧秧卧底辛苦,又击杀叛贼有功,还请父皇允儿臣带秧秧先行回去。”

    龙椅上的天子似乎疲惫至极,也责备不出什么来,叹息着摆摆手,示意他们可以离开。

    容惊春也要告退,皇上喊住了。

    “容校尉不想听封?”

    要升官?

    那不走了。

    容惊春乖乖停下。

    许秧秧和司徒君踏出大殿之后,没再管朝堂上的赏和罚,但也能猜到赏谁罚谁。

    两人手牵着手,司徒君时不时望她,似乎有话想说。

    不过许秧秧抢在他前头开口。

    “娘和舅母她们还在底下呢!”她迈着步子往前走,忽地发现身后之人没跟上,又扭回去拽着他的手说,“快点啊!娘她们在地下待一个月铁定闷死了!”

    司徒君望着她主动握上自己的手,抿唇笑了笑。

    罢了。

    秧秧的行动已经表明,又何需不停确认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容府和离亲王府如今烧得就剩下房梁架子,到处一片灰烬,一踩一地的灰。

    许秧秧抬手扇扇,来到母亲曾住的棠花苑,在种着一棵大大的海棠花树下,抬手在那里连拍三下,又连拍五下,而后拉着司徒君退远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