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得太子妃递话,秦老太医感激涕零,颤颤巍巍地离开。

    许秧秧不由得想到离亲王,离亲王虽不是她亲爹,但早已胜过亲爹。

    她到母亲身边去,一如幼时蹲着趴在母亲的腿上,说:“娘,我有些想爹了。”

    容雨棠缝衣裳的动作一顿,抬手摸着女儿的脑袋,思绪飘远去。

    她又何尝不是呢。

    快一年没见到人了。

    “娘给你爹纳了几双鞋,缝了几件衣裳,过两日你和太子北上,替娘把这些带去给你爹,也给娘带句话,盼君早日凯旋而归。”

    许秧秧点着头,不知不觉在母亲的腿上睡去,等迷迷糊糊醒来,人已经在司徒君怀里。

    “哥哥……”刚睡醒,声音带着一股迷糊劲。

    还会往人怀里蹭上一蹭。

    司徒君浑身的疲惫消失殆尽,他道:“我来接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许秧秧就这么由哥哥抱着,一路出了南疆公主府,上了马车哥哥也没放下她,而是让她坐在腿上,双手就这么圈着。

    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,“我又不会跑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安心。”司徒君从不在她面前吝啬承认自己的心思。

    许秧秧如今也差不多,她可不想两人都心里憋着事,便伸手戳戳他的腰:“你干脆把我别在裤腰带上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也好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许秧秧骂了句好什么好,挣扎着从他腿上起开,却被摁了回去。

    她又顺势坐回去了,根本也没想真的起来。

    司徒君眉梢一挑,“嗯?故意的?”

    许秧秧窝在他怀里笑个不停,回宫的一路上正好把秦老太医找她的事说了一遍,还有请愿书,她也拿了出来。

    司徒君道:“许家是父皇不愿放过,曾经父皇把我放在许龄府中,是对许龄怀有信任的,被信任之臣背叛,父皇又是天子,怎会放过。”

    “明日我会和父皇提此事。”他问,“你是想救还是不想救?”

    “倘若他们是我家人,我必定是拼死拼活也要救的,但他们不是,所以救他们母子是他们家人的事。”许秧秧想了想,又补充一句,“不过秦老太医的话也有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