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属实是没有力气了,整个人热得冒汗,跟水里捞出来的没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冬日天亮得晚,不过她被抱进浴桶时看了一眼快要燃尽的红烛,知道自己是被翻来覆去伺候了一整宿。

    总算是能歇着了。

    许秧秧闭上眼睛,在温热的水中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司徒君喊不醒,也亲不醒,只能给她把头发盘住,怕湿着睡要生病。

    他把人抱回床上,大红喜被盖住,只露出一颗毛绒绒的脑袋,白里透红的脸蛋。

    司徒君就坐在床沿看了许久。

    腊月初七,大雪纷飞。

    屋里的炭火噼啪作响,静谧又安逸。

    他翻出昨夜藏好的白色喜帕,手指割出血来滴到上边,拿给外边候着的嬷嬷去交差。

    关上房门,叮嘱其他人不要去打扰,他转身去了佛堂。

    见到秧秧的灯燃得好,今日的心才算安稳。

    重新戴上佛珠手串,司徒君压抑住自己根本就没停过的心思,试图摒弃昨夜的旖旎。

    尝过以后,佛珠也压不住。

    直到行云的到来。

    “殿下,如赵先生和殿下料想的一样,昨夜有鱼儿进了网,收还是不收?”

    如他们所料,林骁刃背后的人果然趁着殿下的新婚之夜去劫人,幕后之人以为他们会松懈。

    “再等等。”司徒君并不担心鱼儿跑出他们洒的网,毕竟饵一直在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准备一下进宫。”

    成婚第二日,新妇是要去给公婆请安敬茶的,所以行云多问了一句:“可要派人去叫太子妃?”

    “别去扰她,这茶孤去敬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