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知韫察觉其异样,用眼神示意许斐然到院外详谈。

    “发生了何事?”

    “我娘赠与我的玉佩丢了。”许斐然肉眼可见地难过。

    姜知韫却如临大敌,险些拔高声音出来,终是压制住了,正好又看见大儿子出来,正用探究的神色望着她。

    “你们两个,跟我去书房。”

    书房里,姜知韫亲自研磨,递笔与许斐然:“丢的玉佩是何模样,画出来,画得细些。”

    许斐然接过毛笔,柔韧的笔尖已触碰纸面,他忽然停下道:“我只习了半年画。”

    姜知韫微愣,“也是,你离开时不过四岁左右。那便让城竹来,你讲与城竹听。”

    容城竹一直静静听着、观察着,心里已经对这位许府义子充满好奇,再听到母亲方才说的话,心里有个答案正要隐隐跃出水面,可还是没有,像是缺少一个鱼钩。

    而在许斐讲述那玉佩模样时,容城竹心里的鱼钩也在成形。

    直到快要完成时,许斐然稍有犹豫道出玉佩上的一个细小图案:“玉佩后侧左下角有一对,游龙凤舞。”

    容城竹笔尖一顿,浓重的黑墨迅速浸染画纸,已经成型的玉佩图毁了一半。

    容城竹心里的那个鱼钩钩着答案冲破水面,他不可置信抬眸望着面前这个瘦小的孩子,又略略给他熟悉的面容。

    原来如此。

    竟是如此。

    许府竟藏着如此大一个秘密。

    “城竹。”姜知韫唤回大儿子的思绪,给他一个莫声张要冷静的神情,示意他,“重新画一幅,暗中命人查找此玉佩的下落,若是落到不识此玉的人手中,倒是无事,毕竟此玉非好玉,若是落到识到此玉之人手中,斐然小公子,你怕是要有生命危险。”

    “怎就偏偏是这个时刻呢。”姜知韫眉宇难展,“今年,朝中和后宫最是风云诡谲之时。”

    她忧心地望了一眼许斐然,又道:“如今你文有赵青,武有霜女,琴棋书画还迟迟未有人授教,城竹。”

    容城竹看一眼母亲,又看一眼许斐然,扯起嘴角微笑:“是,我的荣幸。”

    许斐然感激地看向母子两人:“多谢容大公子。”

    容城竹微笑点头: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