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雨棠忧心道:“这事你舅舅派人去压了,会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希望吧。”小秧秧有气无力地回着。

    古代明明没有传媒,怎么还是传得这么快。

    “果然不管哪个朝代都八卦。”她小声嘀咕着。

    她们是愁眉苦脸,刘氏和一双儿女是气得脸色发白。

    “其他同窗问起五妹便算了,今儿个大殿下忽然也朝我问了一嘴。”许之凛瞧了一眼眼睛红肿的亲妹妹,自从腊八之后,妹妹日日以泪洗面。

    他轻声安抚道,“歌儿,你且放心,在兄长在,大殿下定然是你的,五妹才多大,四岁,小了大殿下八九岁,你与殿下同龄,这才般配。”

    许玉歌还是搅着手帕郁郁寡欢。

    刘氏瞧不下去了,责备道:“没出息,哭个一两日便差不多了,之后应该想想如何做,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,事情曲折一些是正常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许玉歌又红着眼,“那是皇上的意思,女儿还能左右皇上的意思吗?”

    “皇上下旨了吗?”刘氏冷静道,“皇上未下旨,便不是板上钉钉的事,就算下了旨,也总有意外。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应当做的是琴棋书画学得更精些,往后抓着机会就在大殿下面前展露一番,让大殿下心仪于你,非你不可才行。”

    “那许秧秧,能得大殿下问一嘴,不过是皇上一句有意封她为太子妃罢,谁会喜欢一个四岁的小女娃,都是利用罢,你要夺的,是大殿下的心,是大殿下的情真意切,是殿下愿意许你诺言并兑现。”

    “娘说的是。”许之凛道,“大殿下见过你,同我提过你好几次,上次贵妃娘娘赏我汤婆子,也问了一句我家中是否有一妹妹,名唤许玉歌。”

    许玉歌抬眸,眼里终于有了些光芒。

    “歌儿,你这些年的努力并未白费,与你同龄的世家贵女,琴棋书画皆不能赢你,然天外有天,山外有山,你还得再刻苦些。”

    许玉歌点了点头,“妹妹知晓。请娘与兄长放心。”

    话是这么说了。

    可她心里始终咽不下这口气。

    许秧秧这个小丫头,一朝醒来夺去父亲的关注,夺去她在府中的地位,如今还想夺她太子妃之位。

    从她记事起,她便知道自己是要做太子妃的,二妹妹三妹妹整日玩乐,在爹娘面前撒娇,她日日夜夜对着的是府里请来的夫子,严肃,手里永远拿着一柄戒尺。

    付出这么多努力,却不及什么也不做的许秧秧。

    就因为许秧秧背后是大将军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