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过三巡。

    日色已暮。

    司徒元鹤身上酒气正浓,晃晃悠悠地说实在喝不动了,由侍卫搀扶着来到洞房前,身子立马站得稳稳当当,迷离的双眼也变得清明。

    高格:“……”

    王爷连他都骗了去。

    “王爷,怎么还不进去?”急得都装醉了,到门前又停着不进。没成过婚的高格实在不理解。

    司徒元鹤道:“散散酒气。”

    高格:“王爷不如先去沐浴?”

    司徒元鹤:“太迟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底还是急。

    两人的对话落在容雨堂耳中,红盖头之下的红唇抿了又抿,露出一个笑来。

    四十岁的男人也没见着稳重到哪里去。

    她没吭声,静静等着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才听见木门被推开的声音,接着轻声合上。

    男人略沉的脚步声慢慢靠近,伴随着一副酒嗓。

    “雨棠,本王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听见了。”容雨堂说。

    司徒元鹤喉结滚动,转身去拿了秤杆,来到容雨棠的面前。

    挑开红盖头。

    他的新娘子就在眼前。

    容雨棠黛眉红唇,明眸皓齿,笑盈盈地望着已经看得出神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王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