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各自回屋。

    秦氏和儿子也回去,路上秦氏关心儿子是否有吓到,许之岩均是摇头。

    他关心的是:“真的不为三弟办丧事吗?”

    “岩儿,办不办丧事由你爹说了算。”

    “我能为他烧些纸钱吗?”

    “他未必能收到。”

    “娘不信泉下之事?”

    “非也。”秦氏摇头,她只是想到了老爷的神态不对,既不像是悲痛,也不像事不关己,是惊讶。

    在听到自己养子身死后,惊讶,焦灼,却没有追问具体情况,没有追问养子尸首。

    不对劲。

    不对劲的还有突然出现的持刀人。

    她离得不远不近,正好能看到持刀人的刀鞘,鞘上有一图案,她觉着熟悉,却又迟迟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能让她有印象的,非江湖人士,也非平常人家,自她出生起,爹已在太医院任职,虽说多年无高升,但不少世家贵人来寻他爹去看病。

    三公子,像个谜团。

    从一开始,她就隐隐有这样的感觉。

    不过这些与她无关,装聋作哑,是爹常教她的生存之道。

    “岩儿,凡事跳出原有的层面,再纵观事件本身,往往会有重大发现。”

    许之岩不知母亲为何突然这么说,似懂非懂地点头。

    他最后还是悄悄在院里给许斐然烧了纸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为保证太子殿下安危,容大将军把人悄悄接入府里。

    许斐然身份已有人知,又有人追杀,这次来大将军府,主仆三人都戴着遮面的斗笠帷帽。

    平南郡主对府中人称是大将军的故友之子,需得在府中小住,将人安排在离棠花苑近的东厢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