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泊呈点头:“我没想动手动嘴。”

    “闷葫芦一个。”容城竹直摇头,“该认错认错,该表心意表心意,莫要学我和阿端。”

    “泊呈,你从西关一战归来后便有些不一样了,尤其是我和阿端从南疆回来后,感觉更是明显,你对这长公主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哥。”容泊呈出言阻止,他道,“我为两军主帅,我不止是容泊呈,是定西侯,是骠骑将军,手下诸君不弃我,我亦不可随意弃之,若遇不良主,多少心血付诸流。”

    容城竹没再说什么,只是拍拍他的肩膀,“你去换身衣裳来端药。”

    容泊呈端着汤药到屋里,喜儿的哭声已小,不是退了热,是哭哑了。

    司徒含烟心碎不已,见到汤药赶忙扒拉着点衣裳,哄着女儿张嘴喝药。

    这药喂了近小半个时辰才喂完,快要见底的时候,喜儿不哭不闹,也不张嘴了。

    吓得司徒含烟一双手直抖,却又抱得紧紧得不敢松。

    “喜儿,喜儿……”

    她试图叫醒女儿,着急忙慌下终于抬眼看面前之人。

    容泊呈伸手指探了探:“睡着了。”

    “睡着了,睡着了就好。”司徒含烟重重舒一口气,身子也渐渐放松。

    刚才差点吓死她了。

    真是要她的命啊。

    司徒含烟抹了把眼泪,等女儿熟睡一些才放进小床里,恋恋不舍片刻,出门去。

    容泊呈也紧随其后。

    其他人都已退下,除去屋里睡着的女儿,偌大的院子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淅淅沥沥的雨声,屋檐上落下雨幕。

    初春的雨伴随着寒意,司徒含烟只觉得心都寒了,质问他:“你去哪儿了?喜儿生病你去哪了?”

    “你知不知道我看到喜儿烧得小脸通红的模样有多害怕吗?多害怕喜儿没了,我不是个称职的娘,不在喜儿身边,可你一直不是个称职的爹吗?”

    “即使是个称职的爹,也比不过一个她是吗?”,素来端庄温柔的长公主失了态,声泪俱下她手指雨幕:“下着大雨,你去给你的心上人买胭脂做生辰礼,把我们的女儿丢在家中!”

    容泊呈瞳孔骤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