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辞一愣,陷入沉默。

    正要坐下时看见司徒君和许秧秧过来,他又重新站好。

    司徒君过来后,只一句得罪了,便命人上前要把柏青收押,士兵手里还拿着枷锁。

    “太子殿下!”贺兰辞道,“他是你的老师,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你怎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通敌叛国者,一视同仁。”司徒君神情冷漠。

    贺兰辞还要说什么,柏青喊了他,对他说:“你终究是心不够狠,为师无数次告诉过你,心若不狠地位不会稳,这一点你该和太子殿下好好学学。”

    柏青起身,目光深邃。

    “这是为师能教给你的最后一课。”说完便抬起自己的双手,任由枷锁扣上。

    士兵就要把人押下去。

    经过许秧秧身边,许秧秧欲言又止道:“赵伯伯……”

    “秧秧。”柏青风轻云淡地笑着,这次没有喊她太子妃,而是喊的名字。

    就像是个慈祥的长辈。

    一直以来柏青在许秧秧的眼里,甚至在大多人的眼里,他都是位慈祥的长辈。

    许秧秧看着赵伯伯被押下去,心里五味杂陈,想必大家都一样。

    别看哥哥若无其事,心里的难受不比任何人少。

    只是哥哥不像贺兰辞一样会把心底的想法直接讲出来。

    “司徒君。”贺兰辞直呼其名,他目含祈求道,“老师不会逃的,枷锁不用戴,也没必要坐囚车。”

    司徒君只看他一眼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但看他的眼神也不会答应。

    贺兰辞也不好再说什么,他始终是北寒的人。

    两人说起正事,许秧秧也在旁边听着。

    贺兰辞自然是不想两国再开战的,大云夺走的六城里逃出去不少百姓,逃出去的百姓流离失所不说,也免不了死人。

    他带兵赶来支援时一路上就见到不少人死在路边,战争向来苦的都是百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