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了。”容轻澈没理会两人脸上的精彩纷呈,把账本揣进怀里。

    木芍起身道:“公子你带走账本,账房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本公子缺一个账本的钱吗?”

    人瞬间没影了。

    “诶!”木芍揉揉太阳穴,脑袋疼。

    许玉冉见状去扶她坐下:“木芍姐。”

    “这哪是为难你啊,分明是在为难我。”木芍嘴里嘀咕着,难怪刚刚心里突突的。

    差点忘了红蕖是罪臣之女,还是即将斩首的罪臣之女,公子却有本事把人从狱中揪出,藏在纵情声色的雪月楼里。

    许玉冉:“木芍姐,实在抱歉,我会在两月之期里赚到一千两。”

    木芍望着她。

    不知道公子是用什么法子相救,起码证明一点,公子对红蕖非同一般。

    可能是公子把人丢在此处近一年没管,鲜少来雪月楼,她渐渐忘却这事。

    今儿个账本一事,算是给她一个警醒。

    “红蕖……”

    “木芍姐,真的有一千两这么多吗?”许玉冉犹豫一问。

    当初在护国寺里,容轻澈没少戏弄她,故而有此一惑。

    她看木芍姐欲言又止,心里更加确定一千两白银有问题。

    木芍的红唇抖了抖:“红蕖你似乎对银子没什么概念,好像对雪月楼的客流营收也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许玉冉确实不知道。

    她从小跟在祖母身边,不是在家中祠堂,就是在护国寺念佛吃斋,银钱的事确实不懂。

    以及雪月楼,她来了很长一段时日,多数时间都在自己的房间里,又是在顶楼,自然不知道雪月楼里是个什么情况。

    倒是透过窗户天天看着雪月楼外,外边晴日多热闹,雨天人稀少,摊贩不论刮风下雨都会出摊。

    “禅音佛曲是你故意的吧。”木芍喝一口茶,慢慢悠悠地说,“你的禅音佛曲修得这样好,其他曲目想必也不在话下,你觉得这样清心的曲子在为雪月楼里的花娘和顾客们好,你瞧不起雪月楼的营生,更瞧不上这些管不住下半身来雪月楼找花娘的顾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