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仪式已完。”南疆圣女瞧着天象道。

    容泊呈伸手去推门,院门已经能推开,一行人进去,戴着面具的巫师们正在退去,地上一簇又一簇鲜红的血。

    他们看见秧秧走过来。

    许秧秧的眼里并没有众人,而是直奔为首的巫师,抓着她的臂膀问为什么没有成功,对方先是错愣片刻,旋即摇头道:“我等先前就同你说过,此法不一定能成,要做好心理准备,百年前成功之人寥寥几个,何况此法历经百年无传承,我们也只是试上一试。”

    司徒君等人也听出来了。

    没成。

    费这么大的劲,满是期待母亲的新生,最终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,任谁一时都难以接受。

    容泊呈和容轻澈兄弟俩喊着妹妹的名字,眼里满是心疼和不忍。

    司徒君问她伤势,却没得到任何的回应。

    “秧秧。”姜知韫上前安慰,“还会有别的法子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了。”许秧秧泪如雨下,一下子变得沉静起来,和刚才的暴躁形成对比,“舅母,娘亲一点呼吸都没了,没了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如同一根极粗的针扎进身里,许秧秧瞬间没了力气,身子就这么软下去。

    “秧秧!”众人纷纷伸手去接住她的身子。

    司徒君最先伸手接住,容泊呈兄弟晚了半步,只堪堪扶住臂膀。

    “小心点,她手臂和身上有不少伤口。”司徒君扶着她的腰背都小心翼翼,腰背难以够到,对他们来说算是稍安全点的地方。

    扶上人,容轻澈道:“好重的血腥味。”

    容城竹连忙检查伤势,随后轻叹一口气:“小丫头还知道刀刀避开要害,不算重伤,伤口不感染发热就没事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姜知蕴也松口气,“我去里面看看雨棠的情况。”

    容城竹道:“抱秧秧回屋。”

    三人都伸手去抱,一时间有点相争的感觉,恰巧此时容惊春回来,一路跑得风风火火,腰间的佩刀都快按不住要飞起来,官服也还没换。

    “秧秧啊!”容惊春冲过去,一把抱起妹妹往屋里跑,他一路上都听木芙说了,知道秧秧为救姑母用巫术的事,这会是一边跑一边骂,“这种事你不找我,不找我爹,你一个姑娘家家这么血腥干嘛!我们和姑母也是血亲啊!”

    恨铁不成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