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衣银甲,墨发高束。

    四十七八的年纪,脸上早有了皱纹,南边的日头毒,肤色也更偏向麦色,但她依然精神奕奕。

    “舅母!”许秧秧从马车里探出头来,从马车上跳下去。

    姜知蕴脸上露出一抹笑,迎了上去,伸手一把抱住秧秧。

    稍微掂了掂。

    “怎么这么轻?吃少了。”

    “吃可多了,舅母劲大才会觉得我轻。”许秧秧从舅母身上下来,挽着手往府里去。

    容城竹在后边跟上。

    “舅母,舅舅呢?”许秧秧坐下就问。

    姜知蕴看大儿子一眼:“江那边,见朋友去了。”

    实际上是去见南疆王和王后。

    但是不能这么说,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,不然就是通敌叛国的罪证。

    毕竟一个是大云的大将军,一个是他国的王上。

    容大将军为了儿子的婚事,也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。

    许秧秧惊讶:“舅舅在江那边还有朋友呢?”

    “当年征伐南疆时交的。”姜知蕴想了想,屏退众人后和他们两说起这段渊源。

    当年大云征伐南疆,其实也是众多南疆人心中所想。

    上一任南疆人暴政,执着于练人蛊,平民百姓家中时常有人消失,便询问到了南疆大祭司那里,求大祭司占卜。

    当年的大祭司也就是如今的南疆王后,王后不用占卜也知道人在何处,可是乌一一族效忠王上,她没有说出真相,只为南疆卜下一卦。

    知晓南疆要遭一难,她便领着乌一族人和部分百姓避山。

    可是人蛊难练,南疆子民本就不多,前任南疆王糟蹋子民,又练坏不少,以至于在和大云对战时,并未有多大的胜算。

    唯有莫将军领兵苦战。

    正是姜知蕴与之对战,太子领兵直攻王殿,容大崇就在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