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君没能抽出空来去见离亲王府,他还有许多月牙城的后事需要处理。

    两位尚书大人和家人的判罚,以及月牙城要上任的官员,月牙城百姓的安抚等等,都由他一人来主持。

    若是处理不好,同样会留下隐患。

    不过每到睡前,他都会写上一封信绑在雄鹰的腿上,送到许秧秧的院子里去。

    每次发现雄鹰的都是雪狼。

    许秧秧打开信,信上的内容很少,一是问她手指的伤是否有好?二是解释自己国务繁忙,不能亲自来上药。

    许秧秧看看自己痊愈的手指,用了去疤的药,连一点牙印子都不见。

    她回:【没好,还疼】

    再叫崽崽拿爪子往信上一印,让鹰把信送回去。

    第二日夜里来信时,鹰的爪子上多了一瓶药。

    许秧秧摘下药丢给若榴:“这药收好,总有用处。”

    “郡主,咱们如今最多的就是这止血祛疤的膏药了。”若榴有些无奈,个个都知道郡主的皮肤娇嫩易受伤留疤,动不动就送止血祛疤的膏药来,满满的两匣子。

    有大公子送的,有太子殿下送的,其中太子殿下送的最多。

    许秧秧倚在窗前打开信,这次的信上多了几句。

    【今日坊间听闻有人辱你与贺兰辞之事,我已命人掌嘴受罚,秧秧勿忧】

    后面还有一处乌黑的墨点,像是落笔还要写什么,最后却没写上。

    许秧秧回他。

    【你若有什么想问,来问我便是】

    倒也不用使出这种故意的法子,明明可以换张信纸,偏要用这张让她看见那个黑点。

    司徒君收到回信,无声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只可惜他不得空,明日还要往月牙城走一遭。

    于是回秧秧的信里又多一句【勿念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