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琨的话,把钟全寿的思绪扯入回忆。

    钟全寿的身子微微后仰,靠着椅背,露出追忆之色:

    “都是老掉牙的黄历啦。”

    钟全寿一边笑,一边摆了摆手:“这几年深居简出,刀都没怎么拿起来过,比不得你们这些后进。”

    “哪里,跟大档头比起来,无论是我,还是二档头罗生,都差得太远。”

    林琨语气真诚:

    “要是没有您这把刀镇守紫阳郡,我们天南王朝的南境,怎么可能长治久安这么多年……”

    “真这么想?”

    钟全寿重新拿起侍女递来的茶盏,徐徐吹动茶水上飘动的粉红色茶叶。

    点了点头,林琨笑而不语。

    钟全寿突然间叹了口气,把茶盏又放回到茶几上,起身,正色道:“老三啊,这些年,城外积下的案子很多,不想再出今天这种闹剧,就抓紧点时间,把该办的案子办了,否则,魏直贤就算去到神捕营,也是废人一个,周玉河,可以抓了放,也可以放了再抓,包括你手里剩下的几个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林琨面露肃然之色,用力点头:

    “我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钟全寿挥手。

    这件事情,算是过去了。

    林琨起身就走。

    从头到尾,他没有多看庄佩半眼,就仿佛身边跪着一个死人,就仿佛没有出现过第二头闪电貂。

    庄佩艰难地咽动喉结,以为自己逃过一劫。

    “知道该怎么做吧?”

    钟全寿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紧接着,刚才负责沏茶的侍女,取出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短匕,从后面探出,轻易扎入鱼鳞甲衣,贯穿庄佩的心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