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
    远在三十多里之外的一座山林之中。

    沙沙……

    一个衣衫褴褛,手脚、腰腹缠着好几圈绷带的少年,提着把带血的钢刀,正脸色苍白,艰难地在灌木丛中移动。

    血迹,已经染红了绷带。

    少年人的脸色十分难看,但是眼神却格外的坚定锐利,从垂落的刘海下面,警惕地打量四周。

    他的左手攥着一张地图。

    每当他走了一段路途,都会停下来,查看自己的伤势,然后摸出一些血水,艰难地继续往山上走。

    树林灌木丛里,月影稀疏,周围仿佛有无数双眼睛。

    少年偶尔挥出一刀,砍断拦路的灌木藤蔓。

    每一次挥刀,都仿佛会牵扯到伤口,动作幅度不大,十分勉强和痛苦的样子,后面索性就不再管顾,任由路上的荆棘划破肌肤,冒出一串串细密的血珠。

    走到半山腰,少年遍体鳞伤,看上去更加凄惨。

    终于……

    他停下来,靠在一棵大树上。

    环顾四周。

    不远处的低矮植物散发出星星点点的微光。

    这附近少了些虫鸣之音,显得格外宁静。

    少年揭开绷带看了一眼,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
    痛!

    少年深吸一口气。

    这里的空气都似乎清甜宁静许多。

    深吸一口气,伤口的痛楚都减轻很多。

    少年贪婪地吞吸着空气,背靠大树,胸膛起伏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