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盏茶的功夫,建安帝看着慕容寒离开的背影,伸手按了按额头。

    都说君心难测,可他登基一年多以来,倒是这位大权在握的皇叔才真真让他琢磨不透!

    一旁大太监吴德海立刻上前。

    “皇上!您又头痛了?要不要宣太医?”

    “朕能不头痛吗!宣太医有什么用?”建安帝皱紧眉头,恼火地砸了手边的杯子。

    “刚把季云泽调回来,他就给朕捅了篓子!”

    吴德海想到刚刚寒王说的话,忍不住心惊肉跳。

    “皇上,寒王爷这两年一心忙着边防的事,很少过问朝政,怎么会贸然进宫提出这样的要求?”

    建安帝沉声道:

    “那你说说看,朕的好皇叔怎么会突然要请旨彻查季云泽?”

    吴德海连忙后退了半步,躬身道:

    “奴才万万不敢揣测寒王爷的心思!”

    看吴德海怕成这样,建安帝冷哼一声,但也挑不出错,整个都城谁不怕手握重兵还性子孤傲的寒王?

    收起目光,建安帝开口道:

    “半年前,大理寺一群人忙得脚不沾地,居然还能揪出季云泽这个小小五品官徇私枉法,让他新婚夜就下了狱。”

    眼眸微抬,建安帝嘴角微微扬起。

    “你记不记得,朕这位皇叔那时在干什么?”

    吴德海讪讪说道:

    “皇上,那时候寒王爷刚平定西北叛乱,在回都城的路上。”

    建安帝眸光一寒。

    “你太小看朕这位皇叔了,他对都城的掌控远超你的想象。”

    说着,建安帝手里的折子随手一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