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什么,有什么可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婶子难道不该就冤枉我的事,跟我道歉吗?”

    “哼,笑话,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,我那是怀疑,怀疑都不行吗?”

    “怀疑是在心里,但是你大声嚷嚷甚至闹到我家去,就不是怀疑了。”文舒看着她,声音冷的像块冰:“是污蔑、是诽谤、是蓄意陷害。所以,你必须道歉。”

    她态度强硬。也是在告诉别人,她文舒不是这么好欺负的,想陷害她,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失败的后果。

    “是啊,是该道歉,要是今日没澄清,这多影晌人家声誉,以后婚嫁都难了。”

    “道歉,道歉”

    围观群众已经有人开始起哄了。

    妇人脸色十分难看,却依旧僵着脖子,不肯认,“我就不道,你能耐我何?”

    “不如何,只是这赔偿,我就收回了。权当作是婶子给我的名誉损失的补偿吧。”文舒将手中的交子收了回来,折巴折巴就要塞回腰间。

    妇人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二十贯,哪能轻易的让文舒拿回去,当即就要扑过去抢。

    “你想毁约,这是你刚才答应的。”

    文舒避开她伸过来手,讥讽道:“该我承担的责任,我承担了。该道的歉我也道了。如今我不过是想要个公道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冤枉人道个歉怎么了?人家小姑娘都有这个勇气和担当,她一把年纪反倒一点气度都没有,这谁说的真话,谁说的是假话一看就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,就是,都说女肖母,她这气量和教养,只怕女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。那吃食不会是她故意吃下去,就是为了讹人钱吧。”

    眼见议论越来越难听,妇人气得脸都绿了。

    没错,她是想趁机讹些钱,可她女儿怎么会故意拿肚子里快要出生的孩子来讹人。

    可现实就是这样,不知名的群众总是喜欢以自己的认知去揣度事情,哪怕有些事情看上去本就不合理。

    文舒看着妇人为难气怒的脸色,心里却没有丝毫同情。

    她唯一同情的只有那个早产逝世的孩子,因为整件事情里,他是最无辜的。至于小孙氏和眼前的妇人,都不清白。

    若是妇人去她家闹,只为给女儿早产讨个公道,她还能怜她几分慈母心,虽无奈,却还是会耐心同她好好解释,并且心甘情愿给出比现在更多的赔偿。

    如今她虽然也作出赔偿了,但更多的只是为了承担自己的那部分责任,并洗涮污名。毫无任何同情可言。

    因为除了说早产的事,她还故意编些她和孙大郎的私情出来,污她名声。甚至扬言要报官,就是为了让她心慌害怕而任她拿捏,好在赔偿的时侯,狮子大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