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老爹端药进来的时侯都吓傻了,连忙追问怎么回事。文舒没敢说是看了一夜书,怕挨骂,只能推脱说是做梦没睡好。

    文老爹当时信了,还说要去给她熬安神汤。可他前脚才出门,文舒后脚就又调出控制面板看起书来。

    就这么又熬了一天一夜,把忍痛兑的三本书都看完后,文老爹终于发现不对劲了。

    所以今天一早,亲眼看着文舒吃过安神药后,他便守在床边。美其名日“陪陪她”,实则行着监督之事。

    文舒闭眼躺在床上,感受床边那道视线一直锁定在她脸上,她睫毛轻颤了颤,再也不敢玩小把戏子,老老实实的闭眼躺着。

    两日两夜没睡,纵是她平日精力充沛,此时也不由的疲倦了。在她爹的盯梢下,还真的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不知睡了多久,文舒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拿了起来,她迷蒙的睁开眼,便见一个短眉长须,精神矍铄的陌生瘦老头,正坐在她的床边,给她号脉。

    她微微讶异,看向旁边。

    “这便是陆大姑娘请来的神医。”文老爹解释道。

    文舒笑了笑,正要说感谢的话,就见那瘦神医眉头一皱,“这脉象?!”说着,便掀开了搭在她身上的薄被,手在她的伤腿四周按了按。

    “腿疼吗?”他问

    文舒摇了摇头,随即又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到底是疼,还是不疼?”

    “不是很疼,有一点点疼”其实她是不疼的,只是她不敢说。

    神医闻言犹疑了一下,然后突然用力的在她手背上拍了一下,问:“疼吗?”

    “疼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奇怪了,这也好得太快了吧。”郭老三仔细打量文舒。

    虽然从面相上看去,这小娘子还有些虚弱,气血不足,眼底泛青。但观脉相却又强劲有力,且伤腿也恢复的很快。

    按照他原来的诊断,那伤腿起码得疼半个月,可今日复诊.

    她虽嘴上说有一点点疼,但脸上表情分明没有感觉丝毫的疼痛。若说是痛觉出了问题,可他拍她手背时,她脸上表现出来的痛觉又不似做假。

    这可真是奇了。

    他自幼被师傅带上山,先是学武,后来便跟着师叔学医。因门中弟子练武时,常有受伤,他拿手的科目也变成了骨伤跌打。

    几十年来,他从一个小小的弟子演变变成师兄,师叔。到这把岁数,他自觉骨伤跌打方面经验丰富,当世已无几人能出其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