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大夫自无不应,查看了伤口后,用了止血生肌药粉,又只会待立的药童好生包扎:“无碍,只是皮肉伤,养了三五日,待结痂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陈大夫,那小女”文泰看着床上依旧未醒的文舒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经他这么一提醒,老大夫才惊觉,对呀,按说也该醒了才是,可床上的人并无半分醒转的迹象,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的可怕。

    老大夫皱了皱眉,满是皱纹脸上闪过一丝困惑:”不该呀”说着,便又抓起文舒的手腕,重新号起脉来。

    片刻后,他面色一变:“怎么会!”

    文泰吓了一跳,急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老大夫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:“小娘子这情况属实罕见,按理说扎针过后,气血畅通,不过片刻就能醒转”老大夫细细感受手指底下传来的动静,斟酌道:“脉博近似于无,气息也是逐渐微弱这.”

    他话未说完,文泰已是面色发白!

    寅时三刻,天光渐白。

    城北一带再次热闹起来,街面上卖茶药汤和早食的小贩早已支起了摊子,此刻正卖力的吆喝。

    东京城热闹繁华的一天由此开始,而此时的文家却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下。

    “这是怎么了,好好的人儿,怎么一夜间就.”孙和平的婆娘李娘子坐在文舒床边,拿着手帕拭眼泪。

    她身后立着一位年轻小媳妇,闻言也是语带感伤:“可不是,前几天到家里送包子时,我瞧着还好好的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,这孩子打小身体就硬朗,我瞧着也是个有福气的,怎么就.”李娘子拭了拭泪,“你文叔就这么一个闺女,若是

    说到一半她突然顿住,捏着帕子几步冲到房门边,冲院门进来的两人问道:“怎么样,怎么样,可请到王大夫了?”

    这一走急了,人便有些喘不过气来,憋得连连咳嗽,她身后跟着的年轻小媳妇,忙给她拍背顺气:“娘,您慢点。

    门外进来的两人,正是孙和平和文泰。

    文舒突然病重,文泰忙着满城请大夫,唯恐闺女一人在家,无人照料,便半夜敲了孙家的门,请他们照应一二。

    孙家人与文家关系甚好,惊闻此变吓了一跳,当即除却明早还要赶早卖豆腐的大郎二郎,孙和平连同他娘子还有新进门不久的大郎媳妇连夜赶到了文家。

    之后,孙和平陪同文泰一起去请大夫,而李娘子和新妇小孙氏则留在了文家照料昏迷不醒的文舒。

    孙和平摇头叹气:“没有,寻到门上时,家人说王大夫一家下雪前回乡探亲了,如今路上积雪未化,一时间恐怕.”恐怕回不来。

    “哎哟,那.“李娘子脸上现出忧色。

    而随孙和平同去请大夫的文泰已经萎顿的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