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住自己说的话。”

    扔下这一句,文舒又喊了郭家三兄弟到郭大嫂的房间里来,准备交待一二,却不料一进门发现,郭大嫂已经下了床,正给房间里的蚕喂食和清理粪便。

    “大嫂这是做什么,快去床上躺着。”

    “躺着?为什么要躺着?”郭大嫂很是疑惑。

    “当然是躺着休息,你刚生完孩子,身子虚着呢,得坐月子。”

    “坐月子?”

    郭家人面面相觑,似是从没听说。

    文舒恍然,这不是大宋,这是几千年前的商朝,也许这里还没有坐月子这个习俗。

    “那你们生完孩子都怎么办?”她问。

    郭大嫂一副寻常语气:“跟平常一样,继续干活呀。”

    文舒转头,看着一直未出声的郭大娘,用手势比划了一番自己的意思。

    郭大娘看后点头,表示她也从没有坐过月子,都是生完就干活。

    文舒叹气,怪道她这么显老!

    她原来一直以为郭大娘有六十几岁,但后来听郭大说才知道,原来郭大娘只有四十几岁,在大宋,这个年龄的娘子们还有风韵犹存呢。

    但这里的郭大娘却面容苍老,皱纹丛生,身体也佝偻着,走路时两只腿也是叉开的。

    原本以为是平常活计重,累的,如今看来跟生完孩子没休息好也有关。

    “我们家乡有个习俗,女人生完孩子要静养休息一个月,用来恢复元气,却不能干重活,不能见风,称为坐月子。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变戏法似的从后面拿出一罐红糖,“还要吃这个补气血。”

    郭大接过红糖罐,看着那一块块红红黑黑的东西,又闻了闻,表示:“这能吃?!”

    文舒深知时空不同下的文化差异,这个很难解释。

    本来这事也归不着她管,只是同为女子,看着郭大嫂刚生产完就如此操劳,她不得不为她说两句话。

    “当然,我们家乡妇人生产完都吃这个!不吃的人家是要被笑话的。”

    这罐红糖还是她备着自己来月事的时侯吃的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