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最后她停下手时,手上的伤口真的就没有了。

    文舒不可置信的用另一只手,摩娑着那只受过伤的指腹。那里光洁如新,痕迹了无,仿佛先前的伤口全是她的错觉一般。

    她呆呆的望向瓶子里的液体,心却剧烈的狂跳着。

    吓人了!太吓人了!

    不,也许她正在做梦。

    想着,文舒便狠狠的扇了自己两耳光。

    然后发现,真的不疼!

    真是在做梦啊?她摸了摸脸颊,再看向手里的瓷瓶,心瞬间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将没挤完的液体继续挤至瓶中,看着剩下薄如蝉翼的莲衣,文舒决定还是先留着,说不定有什么用呢。

    不过,她真是在梦中吗?

    为什么她的思绪如此清晰?

    文舒看着桌案上的烛光,突然产生了怀疑。

    毕竟她记得从早上到现在的每一件事,甚至连中午的太阳有多毒辣,照在身上的感觉都记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这不是一个梦中人该有的意识和清醒。

    她走至桌案前吹灭烛火,又推开门看天上的月亮。

    月亮挂在树梢,跟她进院时一样大,一样亮,唯独位置有些微的变化。

    她不是在做梦,一定不是。

    那刚才.

    她又狠狠掐了一下大腿,发现还是不疼。

    现实和梦境的交织让文舒有些错乱,但最终她还是清醒过来,觉得自己不是在做梦。

    她之所以感觉不到疼,一定是有原因的。

    而她刚才只接触过黄莲,所以一定跟那个有关。

    想了片刻,她漫步走向菜地,将仅剩的灰麻鸡抓进了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