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转向文舒道:“你爹这桩案子之所以被翻出来,是因为当年判他案子的那个县官得罪人了,他如今身居高位,树敌众多,有些人为了打压他才旧事重提。”

    “幸在,这件案子虽然于礼法上有失偏颇,但在世俗人情上又能站得住脚,所以一时相较不下,还在争论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当年那个判我爹案子的县官是谁?”

    整个朝堂都知道的事,不是什么秘密。

    赵伯仁抚了抚须,“参知政事,秦培。”

    果然是他!

    文舒心里‘咯噔’一下。

    如此看来,她爹的事便不能指望他了,毕竟他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河,自身难保。

    “那依大人看,这场争议最终哪方会赢?”文舒想试探出朝中的风向,好做下一步打算。

    赵伯仁却摸着胡须,老神在在的道:“不好说,虽目前平分秋色,不过今日窦尚书又指出了秦参政其它的执政过失,明日风向会不会变.”

    此话给文舒透露了一个信息,就是对方的筹码又增加了。若是秦培这方不能很好的反击,或者也增加筹码,这场争论最后赢的就是对方。

    而这个结果,是文舒绝不想看见的!

    “多谢大人赐教,时辰不早,奴家就先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想问的问题已经问了,至于朝堂上帮忙说话的事,她就不指望了。

    对方若真想帮,她不说对方也会帮,若不想帮,她要求过多只会惹人生厌。

    这种时侯,不图多一个帮手,只求少一个敌人。

    再者,身居高位的人,都不想别人教他做事。

    储红和文舒一起告辞离开赵府,回去的路上,储红一直问文舒接下来有什么打算。

    文舒默了片刻道:“实在没办法,就只能去敲登闻鼓了。”

    “登闻鼓!这保不准是要受刑的!你可想好了?”

    “受刑也要去,我不能坐以待毙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,一旦争论结束,圣旨一下,想要挽回就更难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以什么理由去击鼓?”

    通常击鼓之人都是有冤情要诉,可文舒爹这事又不属于冤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