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轻者杖刑,流放,重则死罪。”一位官员高声道。

    文舒转头看了一眼,是位胡子有些花白的老大人。

    此人正是前任大理寺卿。

    “女子被强奸后轻生至死,请问官家,是轻是重?”文舒将话题直接抛给赵端。

    因为她知道,坐在上首的那个人,才是决定事件最终走向的人。

    “这个.”赵端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到他这边,众目睽睽之下,想了想,慢声道:“至死自然是重,只是现在并无证据证明,文泰的妹妹轻生是因为遭到了被害人强奸,而非自愿后轻生。”

    强奸这个罪一般比较难定义,因为很多时侯,加害人都会称是双方自愿,除非当时有证人在场。

    “若是自愿,又怎会轻生?”文舒反驳。

    “人生一张嘴,但断案需要的是证据。”窦广山插话道:“秦大人在无强奸实证下,将被害人强以“强奸罪”论行,就是枉法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此话无错,但同时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我小姑是自愿,所以也不能排除被害人的嫌疑。”

    文舒是没有证据证明她小姑并非自愿,但同样的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她小姑是自愿。

    现在这就是一笔糊涂帐。

    她不能一把将他们按死,但也不能让他们一把将她爹按死。

    既然要争,那就把水搅得再混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