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时辰后,曹飞和王琦跟随父女二人来到了西城的赵记玉器铺。

    也就是文舒第一次卖玉料的地方。

    文舒进去时,铺子里只有两个小二在忙活,不见掌柜。

    见他们进来,一位小二立刻迎了上来,殷勤的问:“几位客官可是想买玉?”

    “想卖两块石料,不知单掌柜可在?”文舒卸下背篓道。

    小二瞟了一眼背篓,道:“掌柜的在楼上接待贵客,可能要些时侯,小娘子稍坐,我一会儿就去通报。”

    文舒点点头,在小二的指引下去了后院休息区,却不想这一坐就是一柱香。

    另一头的皇宫大内,陆元丞正思索着怎么开口拒绝。

    半个时辰前,官家召他谨见说是有事相商,原以为是什么要紧事,却不料竟是有意将福柔公主下嫁于他。

    他对福柔公主毫无印象,更重要的是国朝有规定,驸马不得入朝为官。

    如果他尚公主,他的现有官职和实权都将被剥权,只留一个驸马都尉的虚爵。

    此前赈灾他也算有功,官家为何突然这究竟是官家的意思,还是?

    “承蒙陛下看重,只是臣命薄福浅,不敢连累公主,还请官家另择良婿。”

    “这话是怎么说的?”赵端不解。

    在他看来,陆元丞不仅年轻有为,处事能力也佳,二十出头就位居四品,独掌大理寺,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。

    此次去南边赈灾亦十分得力,若不是福柔看上了他,亲点他为婿,他也不想放了这块栋梁之材

    “臣臣命硬克妻,不敢连累公主。”

    陆元丞想了片刻,也只有这个借口能放在台面上说了。

    克妻?赵端凝眉。

    前两天有一个克夫,这又来一个克妻,真当他耳聋眼花不成!

    “克妻之说可有依据?”赵端的声音里已经夹带了几分怒气。

    陆元丞斟酌着开口:“臣幼时与郭家大娘子定过一门亲,只是定亲未足一月,郭家姑娘便失足落水而亡所以.”

    赵端拿笔的手停顿了一下,片刻后道:“这不过是巧合,当不得真,陆卿莫要挂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