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,陆元丞只能吞下剩余的话,暂且不提。

    半盏茶后,隐隐喧哗声从后传来,秦培听得眉头一皱,朝门口的小厮唤了一声,“去看看,何处喧哗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小厮应声去了,没一会儿便赶回来匆匆回报:“回相公,是景松院,翻墙入内的女贼不肯将鸟留下,正闹着呢。”

    “混帐!一个小小的毛贼也敢在我秦府放肆。”秦培怒而起身往花厅外去,陆元丞赶忙紧随其后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的鸟,为什么要留下!”、

    景松院,文舒将红影紧紧抱在怀里,怒瞪着想要冲上来的秦府家丁。

    “什么你的,这是我家公子在城打的,那就是我们的。”小厮跳脚道。

    “你你们不讲理。”文舒气得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她知道,相府的人是因为她先前那番话而不让她把红影带走,可看着它满身是伤的样子,她如何忍心将它留下。

    以相府行事,她若当真将红影留下,不外乎两种结果。

    一,相府给红影看好伤,然后进宫送给官家,以此邀功,二,杀了,以绝后患,这样日后就算她出去乱说,死无对证之下,也拿他们没办法。

    而她怕就怕这第二种结果。

    所以但凡有一点办法,她都不能放弃,她现在只希望这边的动静能传到前头去,陆大人听见了能帮忙说说情。

    可眼看这过去了许久,那边都不见动静,她心里又急又慌,她不知道陆大人是没听见,还是不想管。

    毕竟她只是一介平民,陆大人能赶来替她求情,已是天大的人情和面子,若再为一只鸟而开罪相府.

    只怕是个聪明人都不会干。

    就在文舒忧心惶恐之际,院外突然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,旋即一道高大身影从院门晃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做什么,吵吵嚷嚷的,爷几天不在,你们就翻了天是不是!”

    来人一身宝蓝长衫,一边掏着耳朵一边往院里走,脸上挂着几分醉意,脚步还有些踉跄。

    文舒一瞧,这不正是矾楼差点抢了她桃的公子嘛。

    “你还知道回来。”王氏坐在檐下,见状似怒似嗔的骂了一句。

    瞧清说话的人,秦景阳顿时扯开一个笑脸,扶开上前欲搀扶他的小厮,几步奔上前去诧异道:“娘,您怎么过来了,莫不是专程在这里等我。”

    “还说呢,你做的好事。”王氏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,眼神瞟向他身后,“那鸟你从哪打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