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个贱皮子”

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“你个贱人.”

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“你给我起开。”段二爷笨重的身子奋力的挣扎着。

    然而文舒一早瞅好了空,整个身子的重量全数压在他膝窝处,而他腿下垫着的是一个翻倒的凳子,那凳子还半悬着没坐稳,让他借不得力。而后脖劲处又被文舒右手狠力压着,是以虽比文舒高大许多,却挣扎了几番都挣扎不起来。

    “段二爷什么时侯知道尊重了,我才放开,要不就一直这样吧,反正我有的是空,就是打一天也无妨。”

    文舒一边说着,一边转头看店内食客,见他们皆惊惶失措的站在一旁,一副想走又舍不得热闹样子,不由的一笑,朝赵娘子道:“招呼诸位客官坐下吃茶,累诸位客官受惊了,今日这茶食钱本店全免,以表歉意,有那不着急走的尽可坐下看看热闹,也帮着评评理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出,有那不怕事的还当真坐下了,其余人一看,反正又不是自己一人,再者还有免费茶汤吃,不吃白不吃,便也跟着坐下了。

    最后呼啦啦一顿,店内原有的六个客人一个没走,赵娘子见状,赶忙按文舒的吩咐给他们上茶汤。

    这吃了人家的茶,怎么也得问几句,是以其中一高个子便好奇道:“这小娘子是你们东家吧,那这挨打的汉子是”

    “哎哟,几位客官莫非是外地来的。”赵娘子一边给人倒茶汤,一边解释,“这人是我们这一带的地痞,镰刀帮的头,仗着自己有一姐夫在衙门做捕头,就为非做歹,强收保护费。我们这茶棚刚开张时,他便带着人上门要保护费,不仅如此,见我们小东家长的貌美,还想调戏,要不是我们小东家有些功夫在身,可是要吃了亏。今日又上门找茬,污言秽语的坏人清白,大家说说,这样的人不打他,难道还要供着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如此,确实打得好,不过他说你们小东家月前失踪了,这又是”

    “哎哟,客官怎么还信了他的话,我们小东家是失踪过一段日子,但可不是像他说的什么跟人跑了,而是在山里迷了路”

    接着,赵娘子便又把文舒给她讲的那些在山里的故事,绘声绘色的又跟众人讲了一通。

    时下的人最是向往这些神怪之事,再看文舒虽然生的柔弱,但从她方才的身手和力气来看,也不像是能随意被人掳走坏清白的。

    至于那什么跟野汉子跑了,就更没道理了。

    若真如此,名声都毁尽了,哪还有脸回来,所以几厢一对照,众人更愿意相信这个神怪故事。

    文舒见赵娘子说得如此头头是道,心下很是满意,这也是她一开始留下那些食客的原因。

    她失踪之事,知之者众多,总有一天这些事会被人翻出来说,到时恐怕比这难听的话还有。

    所以,她不如借此机会,将此事宣扬开来,到得那人尽皆知的时侯,反而让人失去攻讦的兴趣。说不定还能借机扬名一把。

    不过这些都有赖于赵娘子的配合,而眼下看,她配合的极好。

    “大家说说,这不是要逼死人嘛!”说到最后,赵娘子声音已经失去了气愤,而变得委屈哀伤。